二十五岁,对于女孩子来讲,听起来像是个不太友好的年纪。
仿佛是‘固有印象’里身体机能衰老、事业上升、考虑结婚的分水岭,但一般情况下,这道坎儿对于还没有毕业的女孩子来说,着实没什么杀伤力。
比如我,今天整好二十五岁,刚刚跨入博士四年级一个多月。
唔,也不是完全没有杀伤力。
比如今早,我又接到了母亲的‘日常关心’视讯,不得不颇为头痛得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周旋:“妈,我记得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什么叫挑花眼啊…..挑脱就挑脱呗,我早就跟你解释过,这世界上挑脱的有四种人——“
“诶呀妈妈知道,我都会背了。四种人嘛,曾经以为自己不需要婚姻的,一直认为自己不需要婚姻的,认为自己需要却因为矫情想要更好的,还有觉得自己太需要而不愿意将就的。你就是第四种嘛。”
母亲的嘴皮子顶顺溜,像是给别人学过很多遍,却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你找我不反对,可是你也不能太理想主义了吧。你都找到二十五了,你数数你还能再找几年?”
“妈——”我有些无奈地拖长语调,郑重其事地重申,“我再说最后一遍啊,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挂电话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我在做好能找到准备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找不到的准备。”
“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其他将就的选择。照你们那个逻辑,这叫什么来着,更大的风险才有更大的收益。“
母亲听我还是坚持这套说辞,“叮”的一声切断视讯,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剩下。
真是令人头痛无比。
但对于我多年的好友兼舍友包包来讲,二十五岁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虽说这第一点身体机能我是断不敢妄言,可光这后两点,在她身上就体现的尤为突出。当然,不是贬义的那种。
大约两年多前,包包刚一拿到手还热乎着的研究生毕业证书,就立志这辈子再也不读书了。带着她丰富的个人履历,义无反顾地投身到浩浩荡荡的就业大军中。
一扭头,就在新加坡当地找到了一份收入非常可观的HR工作。
又一扭头,就和住在楼下的方惟在一起了。
好嘛,可喜可贺,事业爱情双丰收。
除却我每天都觉得方惟千方百计想要把我扫地出门,或者逼迫我换去楼下和卓义共处一室。而最近,这种虎视眈眈越发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找不到男朋友难道是我的错吗?
当然不是我的错。
不仅不是,我还一厢情愿、非常不善良的把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男朋友的原因,归结于一位我博士期间认识的新朋友------‘毛子’。
这么一大只从早到晚凶神恶煞地跟在我身边,谁敢靠近我?
初见毛子时,我可是结结实实被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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