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在傅家的老人了,平常是为傅正平开车的,因为今天傅正平吩咐他要把傅靳城和小宝,连带着宁笙歌一起接回家,所以才过来帮傅靳城开车。
在他的印象里,傅靳城是傅正平的升级版,不仅为人比傅正平更加老练沉稳,连做事的风格和手段也比傅正平更厉害。
他寡言如冰,沉寂如水,是一个情绪不外露,心思摸不透的人,让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敬畏。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老练沉稳,情绪不外露的人,竟然跟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让情绪失了控。
如猎豹般敏捷地冲到了车祸那边,并单手将那个挥手要打宾利车主的男人提了起来,往后摔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红色车主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秦溪因为后背的力量骤然一失,整个人跌回了车内。
整个胸腔还在涩涩的钝痛,但是视线里已经被一道冷酷寡绝的身影占据。
她一边喘气,一边不敢置信,他怎么……
傅靳城没有回头看她,一双烧着熊熊怒火的黑瞳狠狠绞着那个男人,然后他脱下了外套,并解开了袖扣。
红色车主见他突然出现,还在解纽扣似是还要对自己出手,立刻站了起来,一边威胁一边警告。
“你是谁!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凶我就怕你!我在警署有人的,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啊!”
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在捂住鼻子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汹涌的热流从鼻腔流了下来。
他痛得不能言,只能痛苦地低吼。
打人后的傅靳城觉得肩膀还不够宽松,又抬手解开了穿上的西装背心,但是因为没什么耐心,只能一路撕开。
“嘭嘭嘭”地纽扣崩裂声,像是外放的杀气,惊得被打的车主不敢再喊,也惊得呆滞的秦溪立刻回了神。
她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
傅靳城黑着一张脸,宛如从杀场走下来的杀神,凛然看着那个男人,“你太多话了!”
那人看对面的男人气势逼人,仿佛是要对自己大开杀戒,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连忙求饶,“我以后不多花了我也不要赔偿了,请你放过我,我这就走!”
“晚了!”
极冷的声音压抑着浓浓怒火,再度走向他。
秦溪看傅靳城一身杀气,怕再打下去会出事,连忙冲过去拉住了傅靳城的手,“别打了!”
薄薄衬衣下,是一片极有热度的手臂。
因为愤怒,他的肌肉崩得很紧,宛如热铁。
他回身,冷而怒地盯着她,“你在为他求情?”
秦溪对上这样一双深瞳,心头狠狠一颤。
语气柔和了些,“我已经报警了,再打会出事的。”
傅靳城怒极,嫌恶地抚开了她的手,“是他太吵,跟你无关。”
秦溪的手骤然落空,心处也跟着空了一块。
是他太吵。
跟她无关。
无关。
那人见秦溪为他求情,连忙捂着鼻子,点头哈腰地对秦溪说,“小姐,我不要你的赔偿了,我刚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跟你道歉,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再打我一巴掌,只要你帮我求求情让你的朋友放过我!”
秦溪见傅靳城冷漠地站在她与那人之间,垂在身侧的手还在活动,似是在为下一次出手蓄力,声音一沉。
“傅靳城,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傅靳城豁然回神,那双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绞杀。
秦溪倔强得不吭声,既然他能说,那自己自然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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