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怎么可能?”那些回忆又忍不住从记忆深处浮现,“城墙上的将士呢,他们应该可以看到?”
司骆文叹了口气“也都晕死过去了,后面问了醒过来的人,他们都说不记得,只说感受到了一种从心里生出来的恐惧感,整个人根本不受控制的倒下了。”
“恐惧吗...”雍昱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怎么,你想起什么来了吗?”司骆文鲜少见到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觉他知道什么却没说。
“那你们没问国师吗?”雍昱没回答问题而是又不死心的追问。
“国师回来以后整个人状态很不好,谁都不敢上前,就连皇上都差点被她迁怒,最后只扔下了一句要闭关就回了占星阁。”司骆文回忆起来那天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冷淡的小姑娘但事实上还挺乖巧好说话的,那日她身上满是戾气,而且异常暴躁,有一种谁再多和她说一句她就要打人的感觉。
那架势太反常太骇人再加上她确实从战场中心救出了两个皇子,也就意味着那些异象有可能是她导致的,她是国师,能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事也没人太过惊讶。
雍昱觉得,自己那日看到的,多半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和梦魇。
要说众人说的恐惧,他没有,他在那一秒,只有心疼。
那是一种钻心彻骨的疼,甚至掩盖过了所有伤口的疼痛,他的小姑娘,到底遭受了什么才会变成那般模样。
她平日里那么娇气,被吵到休息都会不开心,那么
承受那无边的戾气呢?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雍昱醒来就待不住了,吵着要去占星阁,被司骆文早就看穿那点小心思强按在床上又修养了一天,第二天才给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占星阁。
雍昱也知道闹到皇上那里有可能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耐着性子在床上像躺在煎锅里的鱼,翻来覆去的动,偏偏动一下他那没好彻底的伤口就疼的厉害,可疼了他仿佛才能熬得住这度日如年的一天。
本来他没有什么实质感,只觉得时间还一直停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直到他要去占星阁被侍女换上代表太子身份的黄色金丝外袍,他表情才有些许的错愕。
“怎么,被封了太子都不在乎了?”司骆文调侃他,心都飞到那丫头身上去了,像什么样子。
雍昱咧嘴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司先生,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开心,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了。”
司骆文挑眉看了看他,像是在想他话里的意思,最后还是没说其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既已走到这一步,无需多想。”
“恩”雍昱展开手臂任由侍女整理着他身上的衣服,给他系上了太子的头冠,司骆文看着已然成长的少年,翩翩公子世无双大概说的就是他此刻的样子。
雍昱别扭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他平时随意惯了,如今连出个门都要这么折腾,他扯了扯嘴角“还是红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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