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当归便将发着荧蓝色的花取了过来。
时星河没忍住用手拨弄了一下花瓣,道:“这小东西,到底发挥了个什么作用啊。”
萧祁道:“不清楚,但是吧,它的模样,真的是除了颜色,和鸢尾,一模一样。”
时星河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当归,你觉得呢?”
当归迟疑了一下,道:“若此花确是鸢尾,那,此花的原生长之地必有蹊跷。”
时星河顿了一下,突然一拍桌子,道:“咱们应该研究研究那里的土的!”
萧祁脸色突然不自然了一下,道:“必须去?”
时星河懵了一下,道:“呃,倒也不是。怎么了?”
萧祁道:“没怎么,只不过就是不想去那个地方而已。”
时星河心里非常疑惑,但是她不问。过了一小会儿,她道:“那就算了,等两天后再去看看就行了。”
萧祁“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时星河又问:“那这几天怎么打发时间啊?”
萧祁道:“这几天我刚好有时间,你又对这儿不熟悉,所以,我带你去熟悉熟悉啊。”
时星河说了句好,便转身边走边说:“等我先去补个觉,早上起那么早,困死了。”
后面的萧祁没有答话,而是眉头微皱的看着桌面,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当归就站在旁边,对于萧祁的反应自然都看在眼里,但是主子不说,她也不好直接问出来,于是就那么站着,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却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有多久,萧祁抬起头来说:“当归,什么东西会影响周围的花花草草变成这种颜色?”
当归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萧祁会问自己问题,但也只是一下。顿了一下之后她想了想,道:“人死之处所燃火焰,便与这种颜色类似。”
萧祁又低下了头,半晌又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想到了一个地方。”
主子没说,当归也想到了。无论是什么地方,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也没什么好问的。
萧祁起身要走,当归也抬步打算要送,被萧祁拦住,道:“你就这儿待着吧,等申时把时星河叫起来。”
当归心想:本来也没打算跟着你一起走。但是自然是不能将心里话讲出来的,于是当归道:“是。”
午时到申时本来也没有几个小时,但时星河睡得特别死,当归摇了好几下她才悠悠醒来,眉目间尽是还来不及发便被当归一句话说的硬生生给憋回肚子里的憋屈。
当归道:“祁王殿下说了,申时叫姑娘你起床,他要带您去一个地方的,不能太过耽搁时间。”
时星河神情恹恹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去哪儿啊?”
当归道:“奴不知。”
时星河把头重重的往下一垂,半晌,又无可奈何的抬起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床。
走到外殿,萧祁果然等在那里,时星河逮着了人,问:“去哪儿啊?”
萧祁道:“郊外。”
时星河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便没再问。然而,当她看到他们的目的地是怎样一副难以言喻的景象的时候,她便悄咪咪的决定,以后无论要去哪里,都要提前问好。
下了马车,左边是一条通往繁华街市的道路,而右边则是一条弯弯曲曲满是尘土周围野草肆意生长的羊肠小道。顺着小道往里看去,是一片幽深的,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这个时候,时星河还没感觉到怪异,只问了一句:“咱们走哪边啊?”
萧祁道:“这还有啥?哪条路不好走走哪条呗。”
时星河只想说一句,听听,这还说的是人话嘛?什么叫哪天路不好走就走哪条?是要把人累死的节奏吗?!!不过,想是这样想,当萧祁抬脚走到小路上的时候,时星河还是非常麻溜的跟了上去,就像刚才的那番心理活动完全不是她的一样。
当归等时星河跟上以后才跟在了时星河的背后,默默地走着她的路。
眼看着周围人气、烟火气越来越少,时星河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萧祁向前望了望,道:“估计还得走一会儿,不过也不会太久。坚持一下。”
时星河强忍着吐槽他的冲动,埋头跟上了萧祁。
越往里走,高大的林木就越多,也就意味着虫蚁猛兽越来越多,也许是心理作用,时星河老觉得一个不小心,自己耳朵里就会传来一阵子狼嚎或者虎啸的声音。而且,通常大的林子,发生的灵异事件最多了!这么想着想着,时星河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又不肯让别人知道自己怂了,于是就一直咬着牙没肯说。
直到她眼尖发现了一块断骨。
时星河指着隐藏在草丛之间的那一块白森森的不明物体,顿时感觉不太好,道:“唉,你们看,那是什么啊?”
萧祁看了一眼,饶有兴味道:“就是这一片儿了。”
时星河很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问:“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萧祁朝那块不明物体走去,捡起来,观摩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那个让时星河一下子便瞪大了双眼的答案:“是块人骨。从大小和骨骼弯曲弧度来看,应该是人的左手骨。”
时星河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她想,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脑残问题?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添堵?!愣了半晌后,时星河回过神来,认命的想,我在这儿害怕也不顶事儿,再说了,人死了又不关我的事儿,而且,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好青年啊!崇尚科学主义,不信鬼不信神的!不能就被这么一小块骨头给吓到了!要是都像自己这样,那些学医的割开皮肉看见骨头就吓成这样,那他们还要不要做手术了,为人类谋健康的光荣大业还能不能进行下去了!嗯,不能怂!
萧祁自然是不知道此时时星河的心理活动的,于是,他看着时星河那张变化莫测的脸最后终于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怎么觉得,你杀过的人,见过的死人不少啊?至少手指骨见得是肯定不会少了。否则也不会这么确定那块骨头就是人的左手指骨。”
萧祁挑了挑眉,有点好笑的撇了撇嘴:“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见多识广了!”
旁边的当归只想表示,她很无语。这年头,怎么一个两个都傻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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