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在往上点点点的如意禁不住回过头,“大哥,你都记不住,我怎么找他?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谢老二意外地显得有些焦躁,似乎也很烦恼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如意倒相信这个人对谢老二肯定很重要,可再有用只有个名字能做什么?
“14074893213,你打这个试试,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但记忆中只有一串号码。”谢老二很沮丧,留下号码后也不说声再见就消失了。
如意没有管他,以往也是如此,人“人”都有秘密,谁去刻意打听。秘密知道的越多,承担的也就越多。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试还是不试?”如意看着纸上写下的号码,有点举棋不定。算了,明天先去医院看看月芽儿,再多了解些情况再说。
生病还是要吃药,一大早起来的如意明显感觉身体和脑袋都轻快了许多。等她洗漱完毕,端着煮好的面条来到客厅时,谢老二也已经在了。
“我今天要去医院,你去吗?”如意有个设想,如果谢老二是被照顾的,那只有两种地方,一是医院,二是专门的疗养院。也许带他去医院看看,能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不想去,我对医院没有好感。在家等你。”谢老二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在如意换好鞋要出门了,他突然来一句,“你真的可以试试那个号码,我觉得是靠谱的。”
如意不想说你啥都不记得,还能有靠谱不靠谱一说?想想他也是好意,就点头应下了。
“还有,你不要冲动。”
如意一愣,哦,估计是怕她气急之下会做出应激过度的行为。“放心,不会为了社会渣滓赔上自己的。”
话虽如此说,如意心里想的确是不能打人,骂人也是可以伤筋动骨的,不过这就要考验功力了。好久没机会练习的她,不知道还有多少战斗力?
刚进医院门诊大厅,还往ICU走,中二青年就自动飘了过来。他也不管如意回不回应,自个儿就在那儿碎碎念。
“美女,昨天刚见过的,还记得吗?我现在才搞明白我死了啊。好后悔啊!那把游戏没打完,我新充钱买的装备啊!”
如意本来还在听,心想他后悔什么,下一句就让她觉得如果这是自己儿子,可能现在就想抡人了。
“你是来找小妹妹的吗?她很可怜啊,被打的好惨。我那么不听话,我爸妈也不打我。昨天晚上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一直在抢救呢。怎么没看见她爸妈过来啊,就一个爷爷在这儿,昨天还来了她的班主任老师······可惜我不能和爸妈说话了,不然让他们给小姑娘捐点钱也挺好。省的我爸的钱浪费在小三小四身上了。”
本来如意不想听中二青年叨叨叨,后来听到他开始说起月芽儿,又多了几分耐心。再后来发现他也是挺善良的孩子,家中估计也有一本难念的经,搞得他沉迷游戏,玩得有点太过了,显得人都傻了。
所以月芽儿今天没过来是因为昨晚状况急转直下吗?如意有些心焦,加快几步赶到了ICU病房外。
看着医生房间,如意想了想怎么去了解情况。考虑一下,还是借用现有身份更方便。现在她挺庆幸原如意选择了社工专业,加入了一个公益组织做社工,正好可以用捐款慰问的理由来做由头看看月芽儿。
如意整理下心情,酝酿了下话语,径直走进了ICU医生值班室。一番来意表明后,在房间内的医生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就同意了。
旁边的小护士看着去拿病历的医生,悄悄对有些诧异的如意说:“杨雯萱那小姑娘太可怜了。大家都看不下去,特别同情她。我们科室都已经给她自发捐过款了,有医生还给记者发了些照片。”
如意其实知道,像她这样和病人没有亲属关系,又不是什么记者正规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从医生这里探听到消息。除非医生护士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这都属于病人隐私信息,不可泄露的。只是大家都太想帮帮这个正在生命边缘挣扎的小天使,心照不宣地开了绿灯。
“我现在能看到杨雯萱吗?”如意试探着问。
“那是肯定不行,ICU你也不能进去。不过可以给你看看监控镜头,行吗?”当班医生还是很通融。“我出去的同事之前就接诊过小姑娘,她不是第一次送来急诊了,都有记录的。他去拿了,你等会儿。”
“谢谢你们。”如意很感激这些医生,他们身边人来人走看得太多,工作逼迫他们不得不坚强,甚至在外人看来太过于冷静客观地看待生老病死。即便这样,他们依然内心深处是柔软而温暖的,否则怎么会对一个可能会帮助到月芽儿的陌生人如此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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