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惟诺摸到熟悉的轻薄柔软,很惊喜,这个面料手感太特殊了,她不会认错。她拎起来看款式,依旧是简单的吊带修身裙。
两人间的第一次,因为他错手撕坏了自己心爱的衣服,差点进行不下去。
当时听他随口说衣服坏了可以再买给她,以为他只是哄她,没想到他看似随口一说,竟都是承诺,全记在了心里,切实地履行。
“你是怎么买到的?那个制衣师傅脾气很怪的。”
为了买到这件衣服确实费了宁珂好一番功夫,托了好几位朋友。
看到宋惟诺如此开心,宁珂觉得也不过是多费了些口舌,摸了摸她的头:“托人代购,花了些时间。你去试一试,看合不合适。”
宋惟诺在他手心蹭了蹭,转身飞快地跑回卧室,门都忘了关。
宁珂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看到她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个干净,他喉头滚动,勉强地用理智拽走了自己流连的目光。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穿一次再也忘不了,这种料子特别亲肤,我非常喜欢。”
宋惟诺光着脚,跑到他身边,喜悦溢于言表。
借着窗外投来的光亮,勾勒出轻薄的衣料下优美的身形。
“宋惟诺。”
宁珂抓住她的手,像被烫到了一样立时放开。
他起身去洗漱台清洗双手,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宋惟诺看着他用了两遍洗手液,将手里里外外、沟沟缝缝都给搓洗了一个干净,原本的迷惑逐渐被一个猜想替代。
看到男人终于洗好手,抽出纸巾沾掉水迹,宋惟诺后退了一步,不听任何解释和游说,转身躲进了衣帽间。
她观察过了,整个屋子的房门上锁他都可能有钥匙,只有衣帽间是从里上锁的,他进不来。
看着一眨眼功夫溜得不见踪影的女人,宁珂只能认了栽。这是在他家,他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珂拍了拍衣帽间厚重的门板:“我不碰你,你出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信他能如所说的那般克制,能克制住他刚才就不会动歪心思。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
宁珂摇了摇头,转身去做午饭。
两人早饭吃得早,他不相信她不饿,用美食总能勾出她吧。
做了一桌子的菜,花了一番功夫,浪费不少时间,宁珂再次来到衣帽间拍门板。
“吃饭,惟诺。”
依旧没有人理他,不会是饿晕了吧?
蓦地,他抬头看了看门轴上方的烛台,家里的熏香,眉头锁紧。
宁珂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时间,抬起脚发狠地跺起厚重的实木推门。
自从接手副院长职务,他的工作压力骤增,心理上的负担也很重,经常熬夜,作息极不规律,最终演变成了神经衰弱。
熏香是特制的,清冽的香气来自于谐调的鸢尾花和青薄荷,味道清新好闻,但在基香中加入了大量的佛手柑、洋甘菊、红花颉草精油,用于舒缓安神,有助眠功效。
他常年闻着这股味道入睡,并未觉得它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宋惟诺不同,她的身体正常,在这样的香调下待得久,神经便会处于放松的状态,易于犯困。
衣帽间是封闭的空间,一直处于密室也会因为氧气稀薄而更困乏。
宁珂只希望不是自己多虑了,但现在也只有弄出大动静,才可以逼她出来。
门内传来窸窣声,挪动特制门栓的声音,厚重的门终于从里拉开。
套了一件加绒帽衫的女人,睁着大眼睛看门外一脸郁色的男人,满脸的迷糊和费解,她确实是埋在温暖松软的衣服堆里睡着了。
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她往后退,脚跟撞到衣柜底框,腿一软再次蹲坐到了松软好闻的衣服里。
“你怎么了?”
宁珂没有说话,内心的担忧和紧张盖过了理智,他将她扯起来拽进怀里,吻如雨点落在她眼耳口鼻上。
撑在他胸口的手,感受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猜到他应该是担心了,她环住他的背,顺从地给他回应。
“若你不想、不愿意,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强迫你的。”
宋惟诺轻轻地应了一声。
但她觉得,情难自已,既是相爱又何必煎熬。
“衣帽间是封闭空间,你知不知道长时间待在这里,有多危险?”
宁珂拉她坐到餐桌旁坐下。
饭菜搁得稍久,未扣盖的已经凉了。
虽然宋惟诺在生活中秉持着中正、不偏倚,在餐桌上也吃得荤素相当,可宁珂还是留意到了些微的端倪,她不喜欢吃青疏。
筷子是伸到了碟子里,夹起的菜叶却是可怜的一小截儿,所以吃到最后青疏还是剩了很多。
“不好吃吗?”
“好吃啊,很不错的。”
宋惟诺机械地嚼着菜叶,夹了些米饭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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