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原在外边过廊坐着,见王夫人急急的来了,连忙出了院子,奔着贾母的院子通风报信去了,袭人是老太太给的人,老太太该是护着的。
要不然,太太只怕得把袭人撵出去。
鸳鸯知道麝月跑来,不敢大意,宝玉院子里的事,就没有小事,都得按大事来办。
麝月小声将事情一嘀咕,鸳鸯的脸色都变了,骂道:“看着是个老实的,什么时候也干起着下、流的勾当了。”嘴里骂着,脚下倒是不停,连忙进去给老太太回了。
“别吓着宝玉才好。”贾母拧着眉头,“小孩子家家的,偷个腥算是个什么事。放着这些丫头不就是供爷们取乐的,只要不是伤了身子也就罢了!去瞧瞧吧。”
鸳鸯心里一寒,恭敬的扶着老太太去了。
宝玉听见外面的动静,心下就害怕了,连忙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袭人七手八脚的把衣服披挂在身上,王夫人就已经进来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王夫人只觉得怒火中烧,扬起手,狠狠的打在袭人的脸上,”下作的娼妇!“
袭人噗通一声跪下,“太太容禀。”
“不用你禀告了。”王夫人想起袭人隔三差五的到自己跟前,说一些为宝玉打算的话,以往听着还当是个好的,谁知道这才真真是心里藏奸的。
“太太!”袭人跪下磕头,“自从老太太将奴婢给了宝玉,奴婢就是宝玉的,主子就是奴婢的天,主子要奴婢的身子,奴婢还能不从不成,望太太明鉴。”
不提老太太则罢了,一提起老太太,王夫人更是不满。
这放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要吸儿子精血的妖精啊。
“怎的不要旁人,偏偏要你。”王夫人面沉如水,抬起袭人的下巴,“也不过是个粗手大脚的丫头,这屋里哪个不比你生的齐整?怎生就偏偏要你!这里面能没有你自己作妖的缘故吗,花言巧语!”说着,一甩手,之后用帕子将捏过袭人脸的手擦了又擦,放佛沾上了脏东西一般。
正要发落,就听外面丫头禀报:“老太太到……”
王夫人瞬间就黑了脸。
贾母走了进来,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她看了王夫人一眼,道:“好好说话嚷什么,叫人知道了,能有什么好名声不成。”她吩咐一边跟着鸳鸯的麝月,“伺候你们主子穿衣服去,这么些人站在这里,再吓着他。”
麝月低着头,应了一声,赶紧过去。
却不敢像平时那么随意亲近。
贾母则叫了王夫人一起去正堂坐了,将丫头们都打发了,留了鸳鸯和周瑞家的。
王夫人听贾母说了关碍宝玉的名声,也就马上清醒了过来。
不管是读书科举,还是找一门妥当的亲事,都离不开一个好名声。
“爷们家大了,总得有人教导人事不是!这并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你这样急赤白脸的来,若是吓着宝玉,可有你心疼的日子去。”贾母开解王夫人道。
王夫人只扯着帕子不说话,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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