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玄天际,皎洁的雪瓣漫天片片,仿若天际的神灵在挥洒洁洁的白色羽绒,没有一丝风声,静静如画面。
远处的白色天际,白色的连绵山峦,白色的阡陌,白色的广袤无际平川,雪洁的玄天际白雪连天。
两排轿夫深深的脚印,时而被走在后面的两匹马的四足印踩的杂乱。
四个轿夫吭哧吭哧的疲惫喘息声,貌似走了好久好久没有停下来歇息过。
时而用不分指的棉手套抹去眼部堆积视线的白雪,额头有汗水渗出。颈部下面衣领松动。
具有节奏的轿子颤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与脚下踩踏积雪的声音混淆,咋然间不知是轿子的声音,还是踩踏积雪的声音。
轿夫的脸上洋溢出任劳任怨的执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然。
一顶普普通通的木轿子,蓝色的轿帘子,颤动中颤晃着,两侧蓝色的小窗户帘子,一样颤晃。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撩开小窗户帘的边角,露出一只眼睛和少半边脸,闪动她灵慧的眸光,透着清纯与好奇的寻找。
白皙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惹人恋爱,令人好奇她这般冰寒地动的天气,为何要出现在此。
一身出嫁的红装,凤冠霞帔,发间有珠饰玛瑙翡翠,耳垂有珠,手腕有镯,赤红绣花靴宝石镶嵌。
看是豪门出嫁,却仅仅七个人。
雪女仍在小窗户帘的一角寻找漫天雪色中她想寻见的,并没有寻见,所以一直寻找。双眸中显出两分焦虑,担心着。
怎么可能?
雪女沉思着又撩起另一侧的小窗户帘,望去的眸子更显焦急和担忧。
为什么家人一个不来?撇下我了吗?
雪女焦虑中一声轻叹,不多时后摇摇头,否决她的焦虑推断。
“此行必死无疑。”爽朗的声音从轿子后面传来,踏痕傲娇的冷眉刀削般炸眼。
雪女隔着轿子嫌弃的瞥一眼轿子后面的踏痕,视线在雪色中继续寻找。
轿子后面两匹马背上的两个人,一个二十出头的踏痕,双目仇恨,显出嫌弃,显出超出年龄的冷静。
俊朗且丝丝黝黑的肤色,冰冷的脸上好似谁借走他全部家当,许久至今也没有还给他分毫,讨债般恼火难耐,因另一匹马背上的中年男人的沉默而闷闷不甘。
一身雪色的长衣,一褂雪色兔绒边儿、白色领结的披风,脚踏雪色高靴,右靴里露出短刃的刃柄,刀柄比起平常的刃兵器异常厚重,且异常的凹凸不平。
年长的中年男人古贤,皮肤黝黑,沉默是金的肃颜庄重透出丰满阅历的沉静,略有一分忧虑。
沉默得仿若没有听到踏痕的抱怨,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五指间的松动,重新抓紧瞬间滑落下去的玄铁钢鞭。
一身黑蓝色的衣衫与披风,与踏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古贤没有回复踏痕些许躁动的问话,胯下的高头骏马也没有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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