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大哭了一场,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鼻子不停地抽气。突地听到这话,她惊讶得连抽咽声都停住了,半张着嘴巴望着丈夫,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让你跟儿子、女儿受委曲。”
听到丈夫这贴心的话,郭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用手帕抹着眼泪,一面用拳头轻轻敲打了丈夫的胸口一下,嗔道:“你就会说好话哄我。”说着,破泣为笑了起来。
见妻子笑了,孙成越松了口气,也笑道:“你还别不信,我要真说出这话来,爹和大哥、二哥都得来哄着我。这个家,没我赚钱来供养,凭着他们那点子俸禄,一家子得喝西北风去。”
“哼,可不是?”郭氏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些许得意之色,“二老爷还想用银子打点挪地方,做梦!”
说完,她叹了口气:“不过那个话,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能说的。一旦让老太爷和大老爷、二老爷起了疑心,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我知道。”孙成越用下巴抵着妻子的发顶,轻声道。
说完这话,夫妻俩都沉默下来,再没说话。
两人心里都明白,虽然孙老夫人和孙成谈、孙成远两兄弟需要他赚钱养家,但他同样也需要父亲和两个兄长的权势来做靠山。否则,即便他把生意做得再大,也会被人欺负和盘剥到破产。再说,他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得这么顺,跟父亲的位置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并不是他本身有多能干。
夫妻俩偎依着,互相想着心思。
忽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老太太叫您过去。”
郭氏倏然一惊,抬起眼来望向孙成越:“肯定是为了文儿的事。”
“你先去,老夫人问起,你就一口咬死了,说钟小姐要守孝三年,咱们就只有文儿这一根独苗,想让他早些成亲生子。”孙成越出主意道,“她要再逼,你就说不敢作主,需要回来跟我商量。到时候再由我去跟老太爷说。”
郭氏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刚才闹那一场,不过是心里委曲,想在丈夫这里得些安慰罢了。
此时听得这话,她点点头:“夫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站了起来,开了门叫丫鬟打水洗脸,又重新梳了头发,换了身衣服,这才往老夫人那里去。
何大夫人此时已回了家,一进门就问下人:“大少爷人呢?回来没有?”
“回来了,少爷已回他院里去了。”
何大夫人点了点头,本来想让下人去唤他过来,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今天何道安见了钟灵玉,也没做出出格的举动来,想来还是把她的话放在心里的了。他好不容易息了娶钟灵玉的心思,她要是再三唠叨,他怕要生出逆反心思来。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把这事掀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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