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之下,江玉藻神色天然,十指之中看着山外的绚烂“烟花”。
不过奇怪的是,山外术法猛烈,却也近不了翩然峰半分,一切都被挡在了那道玄之又玄的禁制之外。
江玉藻不清楚,也懒得追究缘由,在她的眼里,只有那焰火绚烂,可比昊日之光。
江玉藻没来由想起一句,不知谁说过,女生二十岁之前,一定要去看一场灿烂盛大的焰火晚会,那会是青春最难忘的饯别礼。
只是这样的晚会,在这个世界里八成是没戏了。
不过江玉藻更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些“焰火”并非为她而放,当然她也不希望是为她而放的。
“担心吗?”一旁冷淡人格的江玉藻突然问道。
作为主人格的二货江玉藻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我担心什么呀?晏宗主那么厉害,肯定留有后手的。”
冷淡人格的江玉藻不自觉地嘴角翘起。
“你可曾想过,若是晏宗主在这场战斗中真死了,其他人会如何?我们又会如何?”
二货江玉藻望向另一个自己,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么严肃的问题。
冷淡人格的江玉藻继续追问道:“可曾想过,为求活命,转投他国阵营?”
话语清脆,却如平地惊雷,场上众人视线纷纷投向两人。
二货江玉藻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另一个自己会说出这番话。
冷淡人格的江玉藻不顾石中剑投来的危险视线,继续说道:“你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无根无依,起先投入大成阵营也是阴差阳错,既然大成大厦将倾,转投向更为强势的瀛国,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吧。
而且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在许多大成人眼中与瀛国人无异,而大成又给过你什么,值得你为她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作为主人格的江玉藻沉默了。
此时功力恢复缓慢的石中剑正慢慢聚拢身上的残余剑气,对于正在发生之事他并不意外,因为临阵倒戈之事在这场战争之中,实在太多太多了。
另一边,对立无言的纪云和那个叫陈南海的俊美男子也齐齐看向这边,前者脸上阴晴不定,后者眉宇间却是潇洒随意,而在陈南海的身后则是神情萎靡的瀛国三忍。
山巅阁楼前,一袭白衣的江玉藻一手负后,一手搭在额头上,远眺旭日。
“这场异世界之旅,既是你的一场人生赌局,又是他人的一场大道博弈,到底是做那洪流下的弃子,还是棋盘上的运筹人,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青衣老君,江玉藻心中蓦然浮现了这样一个有趣身影和这样一段话。
敲打了一下自己额头,江玉藻自顾自笑了一声。
自己也真是的,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
她转身看向另一个自己:“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回答你吧!”
冷淡人格的江玉藻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
说话之人边说着羞耻的言语边做着羞耻的动作,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旁人脸上欲除之而后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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