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莱思来想去,最终参考了一位社工朋友的建议,准备开设一系列针对初高学生的心理辅导课程。她叫来Rachel和Will,分别让他们各自出一份计划案,一份的受众是学生,另一份则是家长。她简单扼要地说了要求和目的,就让他们回去起草,并在两天内交出方案。一方面是想降低课程经营的风险,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个项目来观察二人的能力。如表现出色,晋升时也更能服众。
交代完事情,袁莱也开始撰写此次事件的报告,准备一会儿告诉老板,尤其还需要公司的资源协助开设新课程。这些课程自然是越快落实越好,因此袁莱马不停蹄在完善手中的策划案。
应袁莱的要求,下午四点王总带上孙铭,与袁莱开了个紧急会议。
“那个张同学的事我以及看了报告,袁莱这次处理得不错。至于你的新课程,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是一次说服机会,公司一向资源有限,不可能支援每个项目。所以袁莱若想正式启动这个计划,需要得到领导层的同意。袁莱从容打开自己临时赶制的PPT,向王总展示心理辅导课程的重要性。
“这是我国患有情绪病的青少年数据,可以看到每年在不断攀升,去年比例就已高达百分之三十,不容小觑。”袁莱指着折线图,分析着目前的状况,“而且通过调查发现,现在针对学生心理健康的教育都是不够完善,大部分还处在喊口号阶段,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方面,学生本身就处在身心全面发展的关键时候,稍微一些烦恼和压力就会引起他们的心理冲突,偏偏他们对此认知不高,难以自我调节,又对心理咨询难以启齿,久而久之就演化成心理障碍,而另一方面,学校明知道心理健康的重要性,却没有集中精心去落实,大部分心理健康方案要么不合理,要么就是难实施,从事这些教育的专业团队也不够专业。所以目前的教育体系下,很难加强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袁莱吐字清晰且不带停顿的介绍目前市面上的情况,希望听众可以认识到严重性。
王芳华曾进修过心理学相关课程,她十分明白袁莱所描述的状况。但她同时也明白这项课程实施起来的难度。心理健康不如身体健康有许多客观的指标,发现哪里不达标就可以对症下药。心理状态是难以捕捉和描述,即使现在有许多心理检测的手段,但都有一定的容错率。而且市面上所谓的心理学家太多,鱼龙混杂,如何筛选专业团队,如何搭建课程都将是最困难的一部分。不过她也没急着泼冷水,继续安静听着袁莱的汇报。
“我预想课程整体分为三大阶段,第一阶段就是专业老师来上课,先普及心理健康知识;第二阶段就是设计一些相关活动,增加老师与学生的粘合度,当然也藉此让他们放松;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单独沟通,进一步打进他们的内心,如发现有心理障碍的,就可以联系家长送去就医。”
“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但专业老师你想怎么找?师资应该是最大的障碍。”
袁莱也是考虑到这方面的难度,因此她也想了两条路子去挖掘适合的人,“我拜托了我以前学校的政府注册社工,他答应可以来帮忙。他在香港有二十几年的心理辅导经验,而且专门针对的就是初二初三学生。只不过他要的酬劳就比较高,这些就要看公司能否接受。如果实在超出预算,那就让人事部门或者猎头公司去招持证的心理辅导师,不过面试需要我刚刚提到的社工来审核。假设找到适合的,课程质量监督也由他来,这样我们只提供咨询费,节约不少成本。”
“那我需要见一下你推荐的这个社工,才能做决定。”王芳华不是不相信袁莱的眼光,但事关公司运营,她不得不谨慎去审视这位关键人选。
“好,我等下联系,确认好时间再跟您说。”
王芳华朝着袁莱点点头,她接着转头看向孙铭。
孙铭会意,便提出个人意见。“刚刚说的都是关于师资和学生之间的事,不知道家长这边你想怎么处理。据我所知,家长可能比学生更难对付。他们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想要去改变他们,难于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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