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钓鱼?”“布莱恩铜须”问道。
这个大胡子探险家经历过无数冒险与战斗,却还从来没见过在战场上钓鱼的,而且钓鱼的还是个茶壶,而且那茶壶还想让他帮忙一起钓鱼,
这简直太不合理了。
但郑活却直接将钓鱼竿塞他手里,笑呵呵道:“待会我来负责抛钩,但是我力气小,就算有随从上钩了也没办法把它提上来,到时候就要麻烦铜须老大你了,用你这一身肌肉把上钩的随从钓上来。”
“布莱恩铜须”还是不懂。
这里哪里有水?要怎么钓鱼?又为什么会有随从上钩?
似乎是看出他的犹豫,郑活又有些担忧道:“难道铜须老大你不愿意钓鱼吗?这就是正经的钓鱼,不是那种钓鱼!这样你也不愿意吗?”
那种钓鱼是哪种钓鱼?钓鱼又为什么要强调正经?
“布莱恩铜须”心里疑惑,但还是爽快地点了点头,笑道:“没问题,就让我来帮你钓鱼吧!”
虽然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正是这种不明白的地方,反而让这项钓鱼活动更加吸引了他。
他“布莱恩铜须”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冒险家,一生钟爱的只有解密与冒险,任何神秘与未知的事物,都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这种冒险的本能,常常将他置于险境,但是每当死里逃生之后,揭开了那险境之中隐藏着的最终极的奥秘,他又会觉得所有惊险与辛苦都物有所值,他的人生的所有意义,仿佛就在于此。
所以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次冒险,就像他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布莱恩铜须”答应得爽快,郑活也感到松了一口气。这场战斗他身边可信赖的帮手不多,而他自己偏偏又是个茶壶,要是“布莱恩铜须”不帮忙,他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候“斯尼德的伐木机”已经冲了过去,挥舞着疯狂旋转的机械轮锯狠狠切在对面“狂野的拉佐格尔”身上。
“狂野的拉佐格尔”咆哮一声,狠狠一拳将“斯尼德的伐木机”砸得支离破碎。
“就是现在!”
郑活大叫一声,小短手夹着超级钓鱼竿猛地向“斯尼德的伐木机”所在处甩去。虽然超级钓鱼竿现在主要控制在“布莱恩铜须”的手里,但“布莱恩铜须”也不会干涉郑活,任由郑活使出力道将超级钓鱼竿甩了出去。
郑活脑中一瞬间转过无数关于钓鱼的知识,小短手上这时候光芒一闪。
是“中级钓鱼术”生效了!
金光闪闪的渔线如同闪电一般飞射出去,瞬间已穿透“斯尼德的伐木机”破碎后的那堆残渣,没入“斯尼德的伐木机”身下的——一汪白色深渊之中!
是的,那是一汪闪着荧光的乳白色深渊,其中不断翻滚着气泡,陡然出现在这棋盘战场之上,显得突兀而神秘。
“布莱恩铜须”看着那白色深渊,心里蓦地狂跳了一下——那是他未曾见过的事物!
见识得多了,就会越明白这世上多的是他不能理解的事物。
以人类的渺小,占据得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他们的见识,也始终局限于自己身边的这方寸之间。
更外面的世界,更广袤的世界,别说是见识了,以人类的局限性,甚至连想象都无法想象。
无数的神秘与未知,组成了人们贫乏生活之外的所有,只有最聪明与勇敢的人,才懂得跳出框住自己的平凡的圈,去追寻那无限的不平凡。
“布莱恩铜须”一生都在做这样的追寻,即使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成了全世界公认最伟大的冒险家了,他依然没有停止自己追寻的脚步。
——这是他生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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