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身边的人都死绝了吗?”
“是你提醒我查一查琏儿身边的人和事,你是不是要过问一下。”容映看着新月,她脸上的不耐之色,果然少了许多,新月还是忍不住的问“琏儿到底怎么回事?”
“他从八个月大后,不只吃母乳,也会吃一些别的汤饭,但是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的饮食中,一直被下了一方姜黄。”
“姜黄?那不是调味的东西吗?”新月不解的问。
“但是他是个婴儿,不能吃这种有刺激性的东西,所以他的脾胃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很有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一个小病就要了他的命。”说道这里的容映,也是皱了皱的眉的。
“那查到谁做的了吗?”新月问。
容映摇头“就是因为查不到,所以我不能再让他再在宫里住着了。更不能把他带进宫,我四下看看,能托付的,也就只有你了。”
“你就这点能耐,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吗?”新月虽然很喜欢那个很乖,很喜欢伏在自己话中的琏儿,但是那毕竟是别人的孩子,照顾好了没有奖赏,但若是养不好,那么她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已经送走了琏儿身边所有的伺候的人,然后会让长现他们,秘密的将他送到你这里来的,一切但凭你来照顾。若是琏儿在你这里出什么事情,那我可以发誓,我绝不会怪罪与你。”看容映急切的模样,就差指天发誓了。
新月叹了一口气“你就非得找这些麻烦给我吗?”
她太了解容映了,他让谁照顾琏儿都行,他的能力,发生了一次的事,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但是他就是想要找些人和事,让他们与自己建立牵连,而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自己的身边。但是她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新月问“要养到什么时候?”
“天子以日带月,出了丧期,我就立你为”容映感觉到面上一痛,新月就这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听新月冷笑的说“你就不要再说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了吧。”
“你不信?”容映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眼神也阴沉了下来。
新月依然是冷笑“恩,我不信。我会替你照顾琏儿,一直到你出了丧期。我会让人再给他找一些伺候的人。好了,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说着,新月转身走进了内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容映有些黯然,转身准备走,却见好好地放在一边桌子上的红梅,伸手拿了起来,皱了皱眉,抬声对屋里的新月喊道“你就等着吧,我说立你为后,就立你为后。你说过,谁立你为后,你就跟着谁。你可不要食”
话还没有说完,屋里的门半开,丢出来一只花盆,摔在容映身边不远地方,容映一看,是新月并不怎么喜欢的红琴瓶,容映继续说完“你可不要食言。”
然后,容映问问的接住了新月最喜欢的青瓶,这只瓶子避免了如同那只琴瓶的命运。而是被容映插满了新月刚才摘的红梅。
新月在屋中等了好久,一直到屋中没有动静了才出来,刚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的地面上,摆着自己刚才因为怒极丢出来的青瓶,而瓶口插满了红梅,虽然一点写艺都不讲,但是,却满满当当,毫无任何的空挡。
新月觉得心口下沉,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琏儿,是容映现在唯一的孩子,而新月依然是没名没分,是这金陵城中,最没有资格照顾他的人,可是两个人,却因为其母江怜月送给新月的一个镯子,导致新月一直觉得心中有亏,所以竟然鬼使神差的解下了这桩苦差事。
这么想着,新月不住的出神,而就坐在她身边的季飞宇拍了拍手,才唤回新月的意识,新月定睛一看“哦,公子叫我。”
“这人你也看过了,给个准话?”季飞宇指着这一屋子的仆妇,问道。
新月皱了皱眉,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掖回袖中,然后对站在最前的乳母问道“你的孩子几岁了?”
“回夫人的话,一岁有余。”那乳母刚才已经回答过这问题了,没想到还要在回答一遍。
新月挥挥手,对季飞宇说“她要照顾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已经不在需要吃奶,但是他需要一个让他信任的人在身边,所以我本不欲再给他找乳母,就算是找了,并非从小将他喂养长大,所以不留。”
季飞宇点头“行,那就听你的。”
说着,季飞宇给乳母招了招手,乳母虽然不甘心,但是不敢留下,转身离开了。
新月又看了看站在左侧的一个妇人,道“你过来。”
“是”那妇人上前,拘身行礼。
新月见她浑身上下干净利落,脸庞也很是精神,于是开口问道“你可照顾过三岁大的孩子?”
那妇人点头“奴婢先前一家的小主人,就是奴婢从出生一直带到五岁,可是小主人命苦,没能留下。所以奴婢等才又被卖了出来。”
“这不好,把孩子都照顾死了。”季飞宇觉得有些晦气。
新月却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七娘”七娘垂着手,并没有为自己留下抱有希望。
新月对季飞宇说“先留下看看吧。她应该对照顾身体不好的孩子很有经验。”
季飞宇点头“随你。”
“那好,七娘,我就先留你一个月,看看你伺候的怎么样,若是伺候的好了,那边继续留下,伺候好了这位小主子,后福无穷。若是有差池,你们的身契都在我的手里,我就绝不会与你们上一位的主子那么好说话了。”说着,新月站了起来,抬高了声音,与七娘一起留下来的几人。连连称是。
新月让王嬷嬷把她们带下去学习规矩,而琏儿也会在下午,被送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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