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见梁渭眼底有笑意,就知道他是在耍自己,也掉过头去,懒得理他,梁渭等的无趣,伸手抓了一把栗子,就在这时,显和隐两兄弟,压着阿廊进来。
新月皱了皱眉,他记得这个阿廊,在那艘船上的时候,就是整个人带头起哄,最后场面才不可控的,新月低下了头,就是整个人当胸给了自己一脚,把自己的肋骨踢断,还将她的衣服给撕破了。
梁渭看着新月显得恐惧的眼神,大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阿廊开口道“听说,你哥哥是铭?”
“是”阿廊跪在地上,暗卫营的经历,让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主子面前,要绝对的谦卑和顺从。
“铭是我身边,最得力的暗卫,他殒命在金陵后,我总是觉得亏欠他,今日才知道你是他的弟弟,那原本想给他的赏赐,就给你,你说吧,我都满足你。”梁渭眼神中的情绪阴晴不定,新月皱眉,一时还拿不准侧身斜靠在矮几上的梁渭,是个什么打算。
阿廊双手抱拳“属下不敢。”
“你哥哥和显一起是我的左右手,如今他不在了,我的近卫队的队长一职”梁渭特意顿了顿,新月的眼神也在跪在身前的三个人脸上转了转,那个隐,真的很不配他的名字,这就跪不住了,要不是显拉住他,他就要站出为自己的哥哥抱不平了。
而阿廊却淡然的紧,一看就没有要轻举妄动的意思,新月觉得他的这个淡然有种超然事外,也有种认命后的死心。拘身给梁渭行礼道“属下何德何能。”
“你自然是配不上这个位置,但是本殿可以看在近卫队前队长,也就是你哥哥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前提是,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诉本殿。”、
“属下只做了,属下觉得对的事情。”阿廊的声音小了下去,但依然嘴硬。
梁渭手里的栗子,他一个都没剥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笨,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声音也淡淡的说“你觉得做了你应该做的事,那你可做了,我让你做的事?”
“殿下”新月没有从阿廊身上看到惧意,倒是显和隐拘身跪在了梁渭的脚边。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新月郡主。”梁渭抬头,总算是问到了正题。
“属下是为了给兄长报”
“如果我没猜错,你杀我,其实是想要灭口吧。”新月打断了阿廊的话“容映当时为什么会放了你?”
“贱妇”阿廊话没有说出来,就被显拉住了,而梁渭腰间的刀已经出鞘了。
“所以,你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吗?”梁渭回头,看了一眼新月,他总觉得新月亦真亦虚,知道这件事的全貌,又完全不知道。她就是想用这么个态度,让人的心理防线减弱,最后说出全部的实情。
梁渭看着新月的羽睫涌动,好似风吹,又好像是因为情绪的涌动,新月伸手,抓住了梁渭的脸,然后将他的脸别到一边去。
阶下三人吓得都快背过气了,梁渭觉得新月的手凉凉的,梁渭也只好按照新月的方向看着下面的三个人,尤其是阿廊“说吧。”
“大胆,居然敢动殿下”阿廊说着,显和隐也跪不住了,起身握住自己的刀,但是看梁渭并没有什么不悦的反应,反而还不住的出神看着新月的指间,梁渭挥挥手“没事。一码归一码,所以,你到底说不说?”梁渭的声音在最后一句冷了下来。
新月觉得这个梁渭,在精神上绝对问题,他在两种情绪之间无缝的切换,他变得明明只有音调,但是新月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她的后背也忍不住的挺直了,梁渭很满意新月对自己无意的顺从,而新月只是因为在这里坐着半晌,腰疼。
“毒是属下下的。”阿廊在梁渭的气势下,立刻黯然了下去,说出了自己下毒的事实。
而得到了梁渭可以保命的承诺,他自然也就敢于承认了。
“为什么?”新月问。
“你不是心里清楚吗?”阿廊始终不敢承认。
“你是可以保住命了,可是要不要我把你船上怎么对我的事,告诉另外一个人,你说,他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也会要了他的命的。”梁渭淡淡的看了显一眼,显点头,得到了梁渭的示意。
阿廊这下,好似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没有退路可言了,他看着坐在梁渭身边的新月,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好似在对着自己耀武扬威,而他的哥哥,被容映的箭,一羽封喉,一想到哥哥的惨状,阿廊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你这个贱女人,我的哥哥就是在你们大聖的河上,尸体和船一起在常河上烧了整整一天,我是看到这些,才回到梁国的。我自回去之后,每天都想着怎么杀了你,如今你就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能放过你。”
“我看你是灭口,阿廊,你最好从头到尾,好好地把这件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说着,梁渭站了起来,他的身影落下,罩在阿廊的身上,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阿廊,显和隐,甚至是站在这里的梁渭,都是从训练营中出来的,他们都知道,梁渭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阿廊跪直了身子,抬头对梁渭说“殿下,我杀了“通”。”
通是那天,在船上,阿廊一刀砍死的暗卫。
显和隐都听到了,新月看到他们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都闪过了惊讶。
“廊,用不用我再跟你说一遍规矩?”梁渭的声音淡了下来,好似褪色的叠布,一点点的撕裂开来,很是骇人。
“杀同伴者,受受”阿廊说不下去了。
“显,告诉他。”说着,梁渭拔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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