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潭慌张的快要抽过去了,他的心砰砰直跳,就差一点就要爆炸了。
他手心中的头发,是我的发髻,这女子的发髻,就好似老虎的尾巴,谁摸,就得遭殃,我伸出了手,想要从他的手里,夺回自己的发髻,却见他越拽越紧,我的头不得不跟着他,向后仰了过去,才不会弄疼自己“我数三个数,放开我的头发。”
“柴,柴郡主,请听在下说,在下也是由你哥哥撺掇着,说飞霞姑娘,今日会在仙女楼献舞一曲,您可能会有所不知,这位飞霞姑娘,不仅是舞姬,还是一位女,女”容潭的话,我停在耳朵里,如同念经一样,又好似一句一句的给我上紧箍咒,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我忍着疼,伸出了我的手,虽然这容潭比我高一头,但我还是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头发,拽在了手里。
“您,您现在在干什么?”容潭也觉得自己头皮一紧,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因为太惊讶,所以问了一遍。
“你快松开我的头发”我立起身子,让自己的手更有力气一些,容潭疼的直呲牙“云帆,云帆你就这么看着吗?”
“那个,妹妹啊,你,你忘了在家时,母亲的打算了吗?这次的事情如果再黄了,你就真的要在那个莽夫和书呆子中选一个了啊。”哥哥低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我听了以后,在看着我手底下的这撮头发,是啊,这,这可能会是我未来的夫婿啊,怎么能这么早就看清我的真面目,最,最起码得在新婚第二天,没有办法退婚的时候啊。
但是,我,我这脾气,怎么能让人抓住我的头发不放呢?
“你先让他把我的头发放开。”我对哥哥说。
哥哥看向容潭,容潭的手依然再抖,但还是坚持不肯放,我的火气就更胜了“你,你,你这个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今天就算是被你揪下我的头皮,我也要让王妃和我母亲,知道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我,我们做个交易啊,柴郡主。”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我感觉头发有些松动了。
“那你先放开我的头发。”
“那个,我,我会放开的,就是有一个问题,只要你不,不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告诉二位母亲,我,我们两个人就答应你一件事情,我们替你去做,就当做报答。”
“你,你可是拽住了我的头发,这也是一件仇怨,所以,你也要报答。”我不依不饶,心中的怒火,让我更加用力的拽紧了容潭的头发。
“你,你怎么能答应给她做事呢?你知道她的外号叫“貔貅”吗?胃口又大又能吃,还,焕惯会狮子大开口。你,你怎么能答应呢?你可别扯上我,我不会替哎,哎”
我伸手去抓哥哥的头时,他的头上,已经另外有一只手了,我和容潭一起用力,也把哥哥抓入了我们的圈子里,形成了一个三角。
“我们在这里狗咬狗,也是没有用的,还容易被人发现,我说出我想要的,你们要是答应,我立马松手,而且不会把你们去仙女楼的事情,告诉两位母亲的。”我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不然我们三个人,肯定会被人发现,然后被各自的母亲好好地教育一顿。
“好,我,我答应你。”容潭听了我的话,飞快的向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同意了我的看法。
“我,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个臭丫头想要看什么,但是你想都不要想,我今天要是再向你投降,我就不是你哥哥,我是你弟弟啊。臭丫头,你帮着一个外人,敲你哥哥的竹杠,我,我非不让你妹,妹妹啊,我的好妹妹,你轻一点。”我抓紧了手中他的头发,我看见了,容潭的手也抓紧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不仅是今日的事情,之前在花赋楼的事,六宝斋的事,还有金廊巷的那个女子,我都要告诉”我觉得我的头发又是一紧,我哥哥就又抓住了我的另一边的头发“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尤其是香兰的事情,我非打死你不可。”
看得出来,哥哥是真的动了肝火,我正要反唇相讥,容潭开口了“师弟啊,老师常说,若是女人成祸”
“抓得好”我看这书呆子又要开口说大道理,我哥哥的手一把就抓在了容潭的头上“闭嘴,你不也是想去看那些被老师称之为祸水的女人吗?”
这下,我们三个人,真的成了一盘死局,我气到了极点,然后撇嘴准备哭,却被哥哥一把识破“你这装哭的本事,也就吓唬吓唬六皇子,你哭一个我看看?”
我见装哭这招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于是我有泪眼朦朦的看向了容潭,容潭先是心里一松,然后听到刚才哥哥说的话,心下一横,还是不肯放手。
“好,好,我们都退一步。”我见我最后的绝招也不管用了,于是开口道“我今日要跟你们去仙女楼,如果不让我去,我就真的哭了,我知道你们不怕,但是我一哭绝对可以引来两位夫人,到时候,我就跟你娘还有我们的娘说你们欺负我,我顶着这一头乱发,最起码得让你们挨一顿鞭子,到时候我再寻个死,你,就得娶”我感觉头间一松,容潭立刻就放开了手,也放开了我哥哥头上的手。
见这僵局总算是破了,我们兄妹也就松开了自己彼此脑袋上的手。
我伸手拢了拢我的乱发,然后昂起头“如何,你们是带我去,还是不带我去?”
“不,我不带你去。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地方吗?”容潭像是生气了,不肯答应我的话。
“你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云娥,那是男人们才能去的地方。我们两个人去了,被母亲发现,也只是说我们年轻风流,被骂两句就算了。而你,是毁了一辈子名节的事情,作为你的哥”
“那个女子,哥哥花了重金赎身的女子,原来叫香兰啊。”我依然昂着头,哥哥一听,立刻拉着容潭往一边走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边商量了起来。
我竖起耳朵,他们有意躲我,我自然是听不见的。但是我哥哥听懂了我的话以后,是绝对会说服容潭的。
这不,我看着我哥走了过来,我得意洋洋,抬起头道“如何?你你还敢抓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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