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断言?”容映不太信新月的笃定。
“打个赌?”容映听后,皱眉“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整日来给人打赌?”
“那就不打了,只是希望,以后你的皇后,大人有大量,不要想起我这个隐居之人。”
“新月,来,试试。”江扬从靶子前叫新月,新月点点头“好”
说着,新月就要往江扬的方向去,却被容映拉住“如此看来,你是没有做我的皇后的打算了?”
“我要做,宁可做梁国的皇后,笠国的皇后,煜国的皇后,可是你的皇后”新月摇了摇头,抽身往江扬那边去了。
“怎么了?”江扬见新月脸色不好,随后问道“可是晋王难为你了?”
新月摇头“还好,将军不是说弓已经调试好了,我试试?”
“给,给你”江扬见新月若有所思,还是把弓交到了新月的手里,新月也是想用射箭来排除心中的杂念,可是就如教她射箭的父亲说的,靶子会给你心中所想的答案。
果然,新月这一箭脱了靶,射在了一边,还没有长出草的草坪上。
“是弓弦太紧了吗?”说着,江扬接过新月手里的弓,为她再调试,却发现依照新月刚才的臂力,用这弓的弓力,是正好的,不知道为何会射外。
“不是,我只是走神了而已,我再试试。”说着,新月甩了甩头,从江扬手里接过弓,她集中精神,望着五米外的红点,沉下心来,但是耳边好似传来了容映的话“如果,我只想娶你一个皇后呢?”
“新月,回神了。”江扬一把按住了新月的胳膊,新月大骇,从自己的思绪中,收回了自己的意识,再看自己的箭尖,直直的对着容映。
容映身前,站着毫不犹豫就扑出来的柴壁君,她就站在新月不足三米的地方,如果新月的箭真的脱手,柴壁君必死无疑,而容映,却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失了神的新月,他望着新月的箭尖,其实心中闪过的,是一阵满意,这一箭,想必是新月与自己的答复。
“你怎么了?”江扬还没见过拉满了弓,好好地对着靶子的人,突然调转了箭头,新月愤愤的丢下了自己的弓,低声骂了一句“他娘的,真该死,该死。”
这话,自然被江扬听见了,他哪次见新月,新月总是端庄大方,施施然的待人接物,可这般破口大骂,还是
“将军”新月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她现在的心境,也让她顾不得什么遮掩了,而是对江扬说。
“恩,你说”江扬等着新月的下文。
“要不,您真的把我娶了”新月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柴壁君兜脸打了一巴掌“大胆,竟然敢谋害当朝王爷。”
新月被柴壁君打的眼冒金星,一个没站稳帅倒在了地上,她侧身坐地上,等着这阵难以忍受的情绪过去,她低着头,感觉自己好似笼中困兽,怎么都不得挣脱,还要时时被鞭打折辱,如此这般,就算是性子再烈的猛兽,也会变得逆来顺受。
新月用手紧紧的抓住地上的土,她本就做了困兽之斗,逃出豫王府的笼子,不是让让自己再掉进一个更大,更凶险的笼子的。这涌涌而出的怒意,让她得做点什么。
新月被周浣服了起来“姐姐您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刚才走神了,大家都没事吗?”新月捂着自己脸,有些疼,还确实帮她让自己清醒起来了,她抬眸看向了柴壁君“多亏了柴郡主,以自身相互晋王,小女只是一时失了神,晋王大人有大量,定不会与小女一般见识的。”
“本王无事,新月郡主也没事就好,这事留着算了”说着,容映风轻云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他的心情很好,看向新月的时候,也是难得带着一丝笑意。
“王爷没,没事就好。王爷,诸位,猎场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诸位移步吧。”江宇出来打着圆场。
“请吧,王爷”说着,江扬伸手请容映移步。
容映却没有抬步,对身边的人说“慢着”
“王爷可有什么吩咐?”江扬皱眉。
“柴郡主”容映开口想说什么,新月咳嗽了一声,容映却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柴郡主,刚才本王谢谢你舍身相护,只是刚才,新月郡主一无真的伤到本王,二来新月郡主为陛下亲封的郡主,下旨明喻了封地,再来,她也是太后和陛下的至亲,本王的表妹,你何以敢,伸手打她?”
“不,不要再说了。”新月低声提醒着容映,容映却依然我行我素,看着柴壁君要她给新月一个交代。
柴壁君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愤愤然的看着新月。
“柴郡主如此怨愤,怕不太适合与我们一道狩猎了吧。”容映继续说道。
柴壁君抿着嘴,拘手对辈分最高的江扬一礼“是小女打扰了,小女就此告辞了。”
不等江扬说话,柴壁君转身就离开,却又被容映叫住“本王还没听见,柴郡主跟新月郡主道歉呢?”
新月见容映这是铁了心的羞辱柴壁君,心中不安又不知道做什么,只得见柴壁君拘手,咬着牙道“新月郡主,小女一时冲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女计较。”
“柴郡主客气了,小女本来也有错,冒犯之处,还请柴郡主您不要计较才好。”新月说完,柴郡主抬眸,毫不避讳的看了容映一眼。
新月在梦里,记得两个人很是恩爱,民间更是传出容映为柴壁君亲自画眉的佳话,在看现在的两个人,一个是神女有意,而另一个襄王无情,这变数到底出在那里,让新月茫然的看着柴壁君的背影,直到丘楹儿来叫新月“新月郡主,这是怎么了?又走神了?”
新月笑了笑,抬起被江扬刚才按住的弓“这次可不敢再走神了,我们走吧。”
说着,新月随着一行人,去一侧的平地上,小厮们把马都刷洗干净,也喂了草料,这会是最佳的状态。
雅儿和周浣都是金陵女子,自然是不太打的了猎,所以二人只得在一旁等着,在眼前的马场上,由好手跟着,骑一骑马。其余的,包括看上去娇滴滴的丘楹儿在内,都选择了上山打猎。而新月则是被江枫跟着,一刻也不想离开。
大家选好了自己的马,新月看着江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父亲的紫云,而紫云昂着头,一幅拒不认错的样子,新月笑了,低声对江枫说“怎么,你还想骑一次紫云?”
“你答应我的,要教我骑紫云。”江枫毕竟还是个孩子,于是有些按捺不住的说出心中所想。
“等你长到爹的眉间,爹亲自教你,再送一匹比紫云还好的马给你。”
江枫一听这话就没人精神“那得到什么时候啊?”
“用不了多久,你今年十岁,再过个三两年,等你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可以了。”江扬是个高大的男子,就算是站在这些人里,最高的容映身边,也只是稍有一些不及,只是江扬年纪大些,岁月的沉淀,让他的气场更稳重大气一些,所以,再一看反而是觉得江扬更高一些。
“那,我要比紫云还要高的马。”江枫的胃口到大,新月看着那高大帅气的紫云,正想不出还有什么马,比紫云还好。
“传说西北地有一个边陲番国,名叫大宛,其国家盛产骏马,其中以大宛马最为出名,马儿生的健硕高大,有千里马之称,最奇的是,汗液为红色,汉朝大将卫青,是为汗血宝马。只是那种马娇气的很,若是离开大宛,很难存活,这世间,也就只有那马,能与这紫云比个头和耐力了。”说这话的,是容映,他一贯不善言辞,也不像是会知道这些的人,他伸手拍了拍紫云,看来很是喜欢。
江枫好似第一次听说这种马,然后思绪良久,新月以为他是在憧憬这种只出现在传说里的马,不过之间这位脑回路有些清奇的小爷,一本正经的问容映“敢问王爷,若是那马的汗液为红色,像是血一般,那大宛国的人,骑在上面不会弄脏裤子吗?若是战时骑着上了战场,会不会还没有开打,就见身上皆是血一样的颜色,还失去了军心啊。”
这个问题,真的是,问倒了容映,容映那轻易不形于声色的脸上,多了几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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