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皇后娘娘气得病了一个多月,皇上也气得训斥,不准廉王在京中居住,那位廉王妃,也不许她参加任何宫宴等大事,还贬了她父亲的官。也算是为柴家出了口恶气。”正说这话,一行人,已经到了虞鹤在宫中的居所,洛星殿。
洛星殿建在乾宫北侧,位于一处开阔的空地处,有又直接出宫的宫门,从宫门出去,就是去笼山路,那里是整个金陵城,最便于观星的地方。
笼山上,虞鹤大师的道观就建在此处。
而虞鹤基本上不会住在宫里,反正进宫也方便,所以这洛星殿虽然很是广阔,但也冷清了不少。
站在洛星殿门口,颦儿还没去应门,门就开了,走出一个梳着莲花头的小道童,拘身对新月行礼“给夫人请安”
“国师就是国师,连夫人您何时能到都算的一清二楚。”看雪翠的样子,对虞鹤还是颇为钦服的。
“是。国师请夫人一个人进去。”小道童看着周围的颦儿,雪翠和其他一同而来的侍女们,统统隔在门外,不准进来。
新月听见门砰地一声关上,还有前面给自己引路的道童,忍不住的开口“太波,这大半年不见了,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是呢,夫人您可算来了,从今天一早,师父就念叨着,问时辰呢。”太波不过十岁,虽然是修道之人,但还是有几分孩子心性,遇见熟悉的人,就显得可爱活泼,新月是他的恩人,自然对新月亲近些。
“我这不就来了,在国师身边可好?”新月见他比半年前,精神多了,想来是不错的。
“师父对小的很好,从不用小的做什么粗活,而且师父的起居之事,他也多自己亲自动手。小的在师父身边,也就是陪他打坐,背书,师父写字的时候,小的在旁磨墨,师父还会教小的写字,小的已经会写大半本《太平经文》了。”
“国师这年纪,已经不收徒十年了,你呀怕是他的关门弟子,以后定会被天下信服国师之人瞩目。”太波本是街上的乞儿,一日惊马要被马主打死,正好新月的马车从旁经过,便为他解了围,那时并未多留意,只是给了他几两银子,给自己的母亲买药,后又在虞鹤大师的近前再见到他,他一眼就认出了新月,叫自己恩人。
“是,小的定会好好在国师近前表现,不然夫人您失望。”新月听他这么说,立刻纠正道“是要你为了自己而争取,并不是让我失望。”
“是”太波的眼睛澄澈而坚定,新月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上次见你匆忙,还没问你家里的母亲可还好?”
“母,母亲已经去世了。”说起自己的母亲,太波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泪水。
新月最见不得泪眼连连的,又问“家里可还有别的人?”
“有一个姐姐,在舅舅家里,帮着舅妈做些帮人缝补浆洗的事情。”
“日子过得可还好?”
太波想说什么,但二人已经走到了洛星殿的前门,门自然是开着,而虞鹤已经站在门前,等着新月了。
只见站在殿前的虞鹤,因在宫中,穿着正统的紫色道衣,头戴莲花玉冠,头发乌黑,脸上也是一丝老态都不见,若是不说,谁能看出这是位花甲之年的道士,只当他不过四十出头。
“年年都见国师您,但是您怎么就是不见老呢?”新月笑,她对虞鹤还是很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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