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有些凝重,也有些欣喜,看着竟有些滑稽。..org
明宣见了忍不住笑,但想到背后隐藏的东西,心中也酸酸的,又觉得十分感动。
一时之间,父子俩不由对视笑了笑。
心中忐忑的太子也似乎坚定了信心,不再犹豫,说来好笑,太子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患得患失竟来自于儿子,而幸好儿子没让他失望。
太子想了想,对明宣说道:“明宣,父王走的这一条路很艰险,父王只能尽力保证,给你留下一个好的未来...”
话说到这,明宣便打断道:“父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明宣抬起头看着太子,继续道:“我足够清醒,也明白事理,父王想要做出一番千古伟业,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拖后腿,父王,您不要特别顾忌着我,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就是您不让我出力,也不能拖累您,而且,父王您难道没有信心吗?”
太子听到明宣这么说,心中顿生豪,道:“父王自然有信心,只是父王也不能把你也拉入危险的境地,而且,父王也非是要硬碰硬,你当父王直接和你祖父翻脸不成?”
太子虽说有豪壮志,但如今已经是太子的他,哪怕一时冲动,也会留下足够的后路,他如今骤然在明宣面前显露态度,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就是今明宣装聋作哑,或者劝他不要和父皇对着干,太子都不会改主意,只是对明宣的态度会有变化罢了。
而且,他好歹是做父亲的,如何能不为明宣遮风挡雨呢?
明宣听了也恍然,笑道:“既然父王您有了计划,那儿子也不cāo)心了,不过,以后有需要儿子的时候,父王莫要瞒着儿子,父王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您没有弟子,也该让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尽尽孝心嘛!”
太子听了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明宣的头。没有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意思。
......
朝廷众人近来人人自危,原因无他,黄河再次决堤,又有官员故意隐瞒,导致如今灾民都到了京城,朝廷才知道此事。
可以说,这是本朝发生的几乎是最大的一件事。..org以前天下一直风调雨顺,顶多有些小灾小祸,从未出现过如今这种况。
也是因此,下属官员隐瞒此事也让大多数人都觉得有可原,毕竟这种天灾实在是太大了,没处理的经验不说,这种事一出来,官场上又要有无数人倒霉,别的不说,只说忽然而来的天灾是不是什么预示?
毕竟有些门路的都知道,这天下是有神仙的存在的,还和皇室有很密切的关联,忽然出现这种天灾,会不会对皇家,对朝廷有什么影响?
在没有解决办法的况下,隐瞒成了当地官员为了保住脑袋上的乌纱帽之下,唯一能做的。
但奈何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今的况反倒比一开始更坏了。
人人都在猜测此事会怎么解决,原先那些引人注目事都没人再关注了,连明宣在求知学院里,要举办的竞技比赛,也被无限期的推迟,让很多人十分失望。
即使是这样,知道轻重的明宣也不会在这会儿招人瞩目,尤其是父王有心干大事的况下,即使是为了不拖后腿,他也得小心行事。
明宣这般小心翼翼,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特意找来一些关于黄河的资料,给学院的学子们观看,其实并非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只是明宣直觉,他们早早对此有个了解,对将来有很大好处。
而且据明宣调查的况证明,黄河自开国以来,一直没有大的灾害出现,最多是几次小灾小祸,从没有这般大规模的水患,如今这会儿忽然有了变化,其中的原因值得研究。
当然明宣心中也有些猜测,从父王那里也知道不少东西,但他希望学院的学子们,对此有所了解。
事实也不辜负明宣所望,学院里的学子们都不是死读书的,对待明旭那布置下来的任务都十分重视,甚至还有一个河南籍,黄河决堤当地出的学子们,自从听说了黄河决堤的事,一直浑浑噩噩,所幸后来他家中来信,说老家的损失不算太大,虽说毁了不少财物,但好歹人没事。这学子才振作起来。
后来太孙把有关于黄河的资料拿来让众人分析时,这个学子是最认真的,甚至他还特意写信回家里,让家里人把老家的一些具体况和资料送来。
明宣得知了这名学子的事后,特意找他过来,让他这个熟悉况的人向其他学子介绍这些况。
而明宣自己,听了学子的汇报以后,脸色就变得十分危险。..org
让其他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明宣心中的愤怒却不为人知,尤其是明宣在发现这名名叫王士誉的学子带来的资料中,其中所说关于历年来朝廷对黄河治理的措施中,地方官府能够落实的并不多,出事的那段黄河竟足足有十年之久没有修缮,跟户部那里得来的,朝廷每年都会拨出一部分银钱修缮黄河的消息并不相符。
且不说其中官员贪腐的问题有多严重,这十年来,朝廷竟无一人发现此事,这才让人心惊。这说明朝廷对地方上的掌控能力太低了。
这个名叫王士誉的学子,心中十分忐忑,资料是他带来的,其中有什么不对,没人比他更清楚,更甚者他带来这些资料的原因本就不单纯。
王士誉的父亲是进士出,在此之前,王父其实家境贫寒,不是世家大族出,但为人颇有能力,也有些胆色,在考上进士以后,又考入了翰林院,留在了京城,成了一名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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