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勇亲王说出那番话时,建元帝也是心中一动,但一想到宗室那些纨绔有多荒唐,顿时打消了心思,他不能让宗室那帮纨绔带坏了明宣。
让边上的勇亲王见了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他这么说只是敲敲边鼓,成了对宗室有好处,失败了也没什么,毕竟他的目的也不只在此。
勇亲王说完这些便告辞离开了,建元帝却起了些心思,问苏正,“明宣带着那些学子们待在皇庄时间不短了吧?”
苏正忙答道:“启禀皇上,太孙殿下已经待在皇庄有快要一个月时间了。”
建元帝点了点头,道:“好长时间未见,也不知道明宣如今怎么样了!”
苏正一听这话,便知道建元帝有要微服出宫的意思,连忙下去安排相关事宜。
等建元帝带着苏正换了一身平常人家里主仆穿的衣服,然后坐上马车出宫。
在马车上,建元帝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唉,可惜了,在外不能用明宣送的马车!”
其实在苏正看来,这个看似简陋内里却被内务府建造的十分精巧的马车已经足够平稳,可即使如此,自己伺候的主子仍不满意,当然苏正也知道太孙先前研究的那个叫橡胶的东西用在马车上确实十分平稳。
且据苏正知道的,太子特意命内务府在马车上下功夫,内务府最近确实有所成就,据说弄出了一种轮子,这种轮子上的橡胶可以充气,充气以后,马车的防震效果据说比如今最好的马车都要好,只是橡胶轮子容易漏气,这种轮胎用不了多久就会没有效果,内务府的工匠正在想办法修正。
这种眼花缭乱的改变,让苏正对那位始作俑者的太孙不由十分敬畏,这马车的轮子虽是小事,可是这种旁人都想不到的东西,足以证明太孙的聪慧。苏正甚至想起了据说那位已经飞升的玉真仙人,在时对太孙有多么看重。
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下,苏正竟然连建元帝的吩咐都没听到。建元帝有些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正连忙跪下请罪道:“奴才走神了,还请主子降罪!”
说话间看向脸色不太高兴的建元帝,然后继续道:“奴才是想到先前太子曾提过的,说若是用太孙献上的橡胶制成的轮子,将来会是十分常见的。
奴才有些愚钝,不太明白太子说的意思,但奴才刚才想着,人人都愿意用更舒适的马车,若是殿下能有很多橡胶,说不得殿下说的会实现。”
建元帝有些诧异的看了苏正一眼,道:“你这老奴倒也有些悟性,太子很可能做到这点,只是朕担心...”担心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啊?
苏正不敢询问,只跪在地上不让人注意。心中却十分混乱,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究竟是对是错。
建元帝沉思了许久,才喃喃说道:“太子还年轻,有开天辟地的气魄,朕担心再多也没用,还不如让太子放手去做,毕竟,”时间太过狠厉,冲刷走了老祖宗对子孙后代的情分,毕竟不成器的子孙能让老祖宗有多看重,还不如奋力一搏,若是能成就一番伟业,就是不得老祖宗看重,也得对得起在帝王家走一遭。
这话建元帝没有说出口,但苏正却莫名的感觉到自己主子对太子的支持,不由十分震惊,就是自己主子当初最为宠爱的废太子,主子怕是也没有这般纵容吧?为何主子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伺候建元帝多年的苏正有些不明白。
在苏正的感觉下,好似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住了,他有些摸不清楚原因,按照苏正的估计,到皇庄应该没这么快吧?
苏正在建元帝的示意下,掀开门帘,想要问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抬眼一瞧,看见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半大少年们从路边经过。
那侍卫见到苏正,忙小声说道:“苏公公,这是求知学院的学子。”
见苏正有些怀疑的眼神,那侍卫挺了挺胸,解释道:“苏公公,我有一个侄子便在学院里,刚才我看见他了!”
苏正看了看那些普通百姓穿的衣物的少年们,不由有些怔愣,但想起马车里还有主子在等着吩咐,忙进去把侍卫的话都告诉了建元帝。
建元帝也来了兴,下了马车看见两人并列的队伍长长的,大约估计只有一百人左右,其中并无建元帝熟悉的面孔。显然明宣并不在里边。
建元帝也不在意,看向周围,发现附近有个茶寮,就带着苏正还有装作车夫的侍卫们过来。
茶寮里有不少过路的客人,茶寮主人看起来是两祖孙,建元帝听到那小孩子称呼老人为爷爷。
苏正小心擦拭了一下桌凳,勉强的看了一眼,才让建元帝小心坐下,茶寮的主人见建元帝气度不俗,看着像是来了贵客,忙亲自过来招待。
茶寮主人弯腰行礼道:“见过这位老爷,不知老爷要用什么?”
苏正听了忙道:“你们这有什么?”
茶寮主人回道:“我这茶寮里的东西,贵人怕是看不上眼,不过却有个新奇的东西,是那些每日路过的学子们赐予的一个方子,叫凉茶,十分解暑,贵人不如用上?”
建元帝闻言一愣,看向苏正,苏正接过示意以后,便盘问这老人家,“先来一壶凉茶,还有你说的那些学子?”
那老人家听苏正这么问,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道:“这位贵人也是为那些学子而来的?”
建元帝听了皱了皱眉,问道:“难道还有别人为了那些学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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