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鸢水灵的眸子一片泛着隐隐的杀意,她将那木芙蓉捣的稀碎,“本宫嫁与陛下,便是陛下的人,本宫与陛下一体,自然要全心全意为陛下着想。”
孟燕昭却懒得在和燕知鸢兜圈子,她拂了拂衣袖笑道,“那不知娘娘,要如何对付我呢?”
燕知鸢冷笑一声,“本宫得陛下宠爱,吉祥又在本宫的手里,你做事自然要当心。”
孟燕昭却上前几步,她猛的掀开珠玉帘幕,离燕知鸢不过咫尺,她笑的嘲讽,“哦?凭娘娘得到的宠爱?凭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
不等燕知鸢说话,孟燕昭站在那方冷冷的开口,“本座能送娘娘上了龙床,自然也能为娘娘安排好另一条路,娘娘莫不是忘了,您的父皇可就指望着用您的一条命换他的千秋大业呢!”
燕知鸢站起身来,竟也是趾高气扬的开口,“你别以为本宫不晓得,燕国的使臣已经离了京,父皇他允了孟国绝不主动开战,本宫如今不是燕国的公主,而是孟京的柔贵妃,又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与本宫如此说话?”
孟燕昭低眉浅笑,她抬眸眼中净是杀意,“与燕国使者何关?本座如今不是就站在贵妃娘娘面前吗?”
燕知鸢被孟燕昭眸中的狠意惊到,她面上显了惊恐后退了两步,“来”
话音刚出便有修长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眼前的人如玉面修罗,分明是温润如玉霁月清风的气质此时却杀意涌动。
“娘娘想来是被陛下保护在羽翼之下太久,都忘记这宫里可是步步惊心的,便是本座今日不小心失了手,折断了娘娘的脖颈,娘娘岂不是得不偿失?”孟燕昭笑着,说话间手上用力,直将燕知鸢扼的气若游丝。
“你敢”燕知鸢双手攀上孟燕昭的手腕,一张美人面却涨红。
孟燕昭笑的嘲讽,“本座有何不敢?逍遥阁势力遍布州府,如今又是陛下掌权的关键时刻,你说陛下可会为了一个敌国的公主,而放弃自己的权势么?”
她缓缓靠近燕知鸢,玉口轻启,“那位,可是帝王!”
孟燕昭猛的松开燕知鸢,燕知鸢从孟燕昭的手中脱出狼狈的滑落到地面,她一双眼如毒蛇般的盯着孟燕昭,孟燕昭却不以为然。
“娘娘还是管好自身吧,莫要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来。”孟燕昭擦了擦手,随即转身离去。
她撩起幕帘转身道,“至于那侍女,娘娘便自己留着玩吧。”
燕知鸢看着孟燕昭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寒意却怎么都压不下去,方才那人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杀了她!
她从前以为这人睿智,以为这人惊世之才运筹帷幄,也以为这人心狠手辣薄情薄义,可方才与她的交锋中,她察觉到的分明是那人遮掩不住的帝王之势!
分明是那人比她的父皇还要盛上几分的王者之气!
燕知鸢轻扶着脖颈大口的喘气,她唤道,“来人!为本宫更衣!”
如若孝懿太后说的是真的,便决不能任由这人在发展下去
孟燕昭面色一片阴沉,便径直的向宫门而行,却在半路又被文姊卓拦了回去。
文姊卓急急的上前,“哎呦大人,那丰荣商号的掌柜可进了宫了,陛下召您呢,您今儿个怕是回不去了!”
孟燕昭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烦躁的很,明日便是与阳明先生约定的日子里,今日还是得早些将这些麻烦事解决了。
“你且带路。”孟燕昭点了点头。
文姊卓立马请了孟燕昭向前,又听孟燕昭说,“丰荣商号的掌柜反了这般大的错,等下是少不了一顿责罚的,若陛下真恼怒了他,你且安顿下去,下手的时候不必留情了。”
文姊卓一愣,却也识趣的不追问,只是恭恭敬敬的答了诺。
刚进御书房,便见荣丰躺在地上已经去了半条命,一旁的御医正用着药,想来倒是有力气接受盘问了。
“臣参见陛下。”孟燕昭躬身一拜,便看向荣丰,“这便是丰荣商号的掌柜吗?”
孟帝点了点头,也是疲累的很,“且由你来问吧。”
孟燕昭点了点头看向荣丰,此时的荣丰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那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模样,他锦袍染血,此时面目惨白着,一双眼里都是绝望。
孟燕昭了然的笑了笑,想来是在刑部遭了不少的罪。
“可有供词?”孟燕昭笑着看向一旁的刑部官员,那人连忙将手中的信纸递了上去。
孟燕昭大致翻了翻见没有出现青娘的名字,心也安定了些许,她平易的问道,“可是荣掌柜?可还有气力说话?”
荣丰闻言点了点头,他虽不知道面前这人是何身份,可想来非富即贵。
“本官看这供词上说,这次的货物皆是列了单子,你按着单子丝毫不差的准备的,那又为何会掺了些其他的东西进去。”孟燕昭挑了挑眉问道。
荣丰眸光闪了闪,随即气息奄奄的说道,“小人也不知,这东西都是下人去备的,小人查验的时候尚且都是齐全稳妥的,之后便交由镖局去押了,小人是真的不知。”
孟燕昭将那供词又翻看了几番,随即问道,“按理说,这批货物在临进宫前,丰荣商号也是该细细的查验过才可进城的,你当时便没发现这货物出了差错吗?”
荣丰闻言苦笑着说,“当时货物进城的时机卡的不好,正与燕国使者出城相撞,这为了方便燕国使臣,咱们的货物便简单的查了查就进了城。”
荣丰似是怕孟燕昭不信,便连忙加了一句,“这些都是有报备的,大人大可去查!”
一旁的刑部官员也点了点头,“却是如此,小人已经派人去查验过了,与这人说的相符。”
荣丰一愣,这刑部的官员已经算是在孟京中可以横着走的大官了,却对这一身月华色锦袍的少年如此恭敬,这少年到底是何来头?
他微微抬眸,却看见那衣角活灵活现的石斛兰,猛然想起天下居那日,他不经意间在隔壁厢房瞥见的一角白色石斛!
“啊”荣丰看着孟燕昭轻声开口。
可孟燕昭抬头,眼里是无边的冷意和狠戾,他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飞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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