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连忙扶了上去,开口说道,“不可,本座可乘不起先生如此大礼。”
“只是这恩,先生还是有法子报的。”
范泓顺势站了起来,“齐光君请讲。”
“江山令。”孟燕昭淡淡笑着说出三个字,却在范泓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不如先生把江山令赠予本座。”
“范泓不知齐光君在说什么。”范泓遮掩下心中的不安,尽量平稳的说道。
“先生何必装傻。”孟燕昭拂了拂广袖,“始祖皇帝在天下安定之后,将天下秘宝藏于世间,而把可开启秘宝的钥匙分置于四个世家好生保管,不到国本动摇国家倾微之际不可现世,本座说的对吗?上官泓。”
“你…你怎么….”范泓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本名是上官泓,上官家本是朝中的御医一脉,却因江山令遭到迫害,后代只能隐姓埋名到处逃亡,到他这一代只剩他一个上官家的传人,流落到江南,成为赤脚医生。
可这都是皇室密辛,眼前这个十六岁的江湖少年又如何知道。
“先生在面对与挚爱思念两隔的境地下,都未曾将江山令交出去,先生的傲骨令本座佩服。”孟燕昭正色道,世人皆知得江山令得天下,范泓却并未拿江山令去换素娘,想必也是忠义之人。
“可如今便是大厦倾颓国家动荡之时,也到了先生甩去这个累赘的时候了。”孟京宝座上的那位昏庸无能,多疑奢华却对江山无所建树,如今的孟京看起来繁华却早已千疮百孔,令人心惊。
而上官一族,为了这秘宝付出已经太多。
“可我又如何得知齐光君乃是可以托付之人呢。”范泓谨慎,上官家用血脉守护先祖,他自然不例外。
若只听了这人几句话,就将江山令交了出去,才叫上官家的祖先蒙羞。
“孟闻铮后人。”孟燕昭淡淡说道,可只有她知道在提及父亲的名字时,那汹涌的感情,“不知道这个名号,可否让先生安心的交出江山令。”
范泓亦是不平静,那个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战神将军,着实令他痛心。可这人竟是孟闻铮的后人,他竟从未听过这一号人物。
“敢问齐光君可是骠骑将军孟萧君?”范泓试探着开了口,却又摇了摇头,面前的男子不过十六七的光阴,若是那人,此时也该二十有余。是他魔怔了。
孟燕昭闻言心中一痛,“先生何必纠结我是谁,先生只要知道我是孟将军府的后人便好。”
范泓不在出声,从怀中摸索出了一块通体透明的玉佩,九爪金龙跃然于上,背面一个“孟”字,玉佩在日光下泛着翠绿的光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孟燕昭笑着将那玉佩接了过来,拱手作了一揖,“多谢先生。”
“我为先生略备了薄礼,由我逍遥阁中人护送先生去南疆,听闻南疆山灵毓秀,遍地是宝,比起江南来不遑多让,想必先生与素娘会喜欢。”
范泓呆愣,这是为他们准备了所有的退路,南疆与孟国比邻,互通商贸倒是个好去处。
范泓正准备道谢,便听的原处一声暴怒,“范泓!”
孟燕昭微迷双眼,田燚倒是找的快。
“齐光君,好生厉害呀。”田燚站定之后,双手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本打算将奇儿带回轩辕门,却发现与轩辕门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炀儿也失去了踪迹,一转眼范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先是给我和三皇子下套,然后劫出素娘,如今更是连范泓都接了出来,齐光君当真以为我田燚软弱可欺吗?”田燚便是傻子,如今也反映过来这些都是孟燕昭的手笔,要他如何不气!
孟燕昭但笑不说话,成王败寇而已,她只管赢了这盘棋罢了,其他的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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