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去了后院,桃花果真已经开了大半。
之前原本盘算着,等桃花盛开最艳的时候叫便着楚歌与云泽一起坐在树下饮酒赏桃花,可谁成想,院里的桃花开好了,要一起赏花的人却都不在身边。
项伯依然一日三餐的忙碌着,我劝不动他减掉一餐,便只能叮嘱他尽量做的简单一些。
宗儿不在,原先热闹的院落显得有些寂静。他们不过刚离开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我便开始有些不习惯,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如此依赖他们了。
那天经过马厩旁,看见了跟云泽学骑马时坐过的那匹,便走了过去想跟它再次熟悉一下。
只是,我刚伸出手还未摸到一根马毛,却见到那匹马猛地甩起头,样子有些凶的挣着缰绳嘶叫起来,一侧的后蹄有也力的扒拉着地面装腔作势。我慌忙伸回手,又后退了几步,它才稍微安静下来,也许是看懂了我就站在那没有再次上前的意思,也就继续低头吃起草料来。
我暗暗骂道:“看那日不声不响的,以为是个性子好的,没想到也是个欺生的主。”
我就站在那不近前也不走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它,心里想着:“可我也是个不信邪的人呢,不信还摆弄不了你,这几天先好好伺候着你,让你多吃些好的,算是拉拢一下你,不要再蹬鼻子上脸跟我尥蹶子了。”
于是,除了每天在后院的园子里忙活之外,又寻了个喂马的活,我打定主意要在他们回来之前跟它联络好感情,让云泽也对我刮目相看一下。
开始项伯是不同意的,我好说歹说才同意通融了一下。
那天邻近黄昏的时候,我正坐在后院看着桃花发呆,不成想项伯竟带着同合居的掌柜找了过来。
我忙问怎么回事。
同合居掌柜带来了前几日给楚歌为我订做的那几套衣物,同时送来了一些肉类蔬菜还有一些现成的饭菜,还说以后每隔一天便准备些现成的食材送过来,直到楚歌回来,也问了我是否有其他的需要。
我问他是如何得了楚歌的口信,又是否知道楚歌去了哪里。
他只说是楚歌吩咐别人送的口信的,他也并不清楚其他的事情。
送客之后,我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去树底下看了会桃花,便也回房了。
我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朵刚才在树下捡到的落花,觉得,兴许这是前一日被我曾取笑重色轻友的那几朵花中的其中一朵,只可惜,花开得早凋零的也最早。
手边没有现成的颜料和作画器具能让我把它画下来留作纪念,着实可惜。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再三确认房门关的严严实实,也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翻出来那把短剑握在手里,才总算是心里觉得踏实了一些。
一连过去了两日,望着后院树底下越来越多的花瓣,我拿出自己的手帕蹲在树下捡起了花瓣,好歹晒干了可以放在屋里增加点香气或者是缝几个香囊。
项伯这几日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对我疏离,看我在那捡了半天的花瓣,也不阻止,还取了些水帮我浇灌菜园。
“小姐,你捡拾这些做什么?”项伯一边浇水,一边问我。
“项伯,我看这么好看的花落地上有些可惜,想捡些晒干了做几个香囊。”
“小姐,你若是喜欢花,可以多出去走走,外面多的是成片的桃林,杏林。”
我笑着问,“项伯,你是以为我见了所有花都会喜欢是不是?”
“一般的闺女差不多都喜欢花吧。”
“我独独喜欢这棵树上的桃花,我最近天天在这树下仰头看着,总觉着它是有花神护佑才让每朵花都显着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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