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郑逸南豪情顿生,要想拿到毕业证,多说无益,他得用行动告诉方雁南,自己到底有多爱她。某种化学成分在体内奔腾,瞬间冲向大脑。
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对着那柔软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骨子里艺术家的浪漫气质,已经压抑了28年,一朝激发出来,如瀑布般,飞流直下何止三千尺。
方雁南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对上他的眼,那深邃的目光将源源不绝的深情注入到她心底里去,浇濯得心田花开蝶舞,便沦陷了。
初时,只是唇碰着唇。
不知怎的,方雁南脑子一热......
一阵阵的眩晕中,方雁南只觉呼吸困难,似有蚂蚁随着血液在体内一路啃噬,说不出是难受还是什么,只想沉迷下去。
“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顾虑,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郑逸南也有些缺氧,趁着换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方雁南能坐得更舒服一些,继而更坚定地吻上去。
才答应做他女朋友,就有反悔之意,女孩的心思果然难测。
办公室里那些女同事,面对追求者时故作清高,转身后当作谈资,跟人炫耀时,说的最频繁的一个词“考验”。
已然认定了此生想要的就是她,拿什么来考验他都不怕。
这几年,亲戚们和想与父亲拉近关系的那些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女孩。
他们各怀心事,暗藏目的,或摆出欲迎还拒的作态,或曲谀奉迎百般讨好他。
毕竟在这个省城,他郑公子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耀目的。
那天之所以走近婚介所,多少也是有些私心吧。以这样方式,他的资料上,可以简单到只有美术老师这一个身份。
唯有摒弃浮华,才能看见本真。
方雁南在他面前展现出的坦荡、率真,和自尊、自强,想与他平等相处,亦让他相信,即使有一天,她知道了他的家境,仍会保留她现在的真实模样。
“我给你改造一下晾皂室吧?”结束长吻时,郑逸南说。
“嗯,好的。”郑逸南的这句话,进了方雁南的耳朵,却没过大脑。
托在背上的手,温暖又坚定,让她无比踏实,若她掉下深渊,这双手必然能将她接住,不会令她受伤吧。
大脑已被他的吻攻陷,他说什么都觉得既好听又正确,迷迷糊糊只管答应就是。
血液在郑逸南体内如万马奔腾,几欲将血管撑爆。
他强按下沸腾的冲动,仍没忘记,爱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要做的。
想要为她做的事有很多,第一件就是改造晾皂室,不想再看到她为了找到某一款皂,而辛苦地一趟趟搬皂筐。
得到方雁南的应许,郑逸南扶她在沙发上坐稳,自己起身去了晾皂室用脚丈量尺寸。
再返回客厅,方雁南一副半梦半醒的迷糊样,眼微阖,头靠在沙发背上,整张面容,如粉荷水波中轻漾,也微微笼着薄雾般柔和的桃粉,怎么看怎么爱不释眼。
茶几上的手机骤响,似吓了她一跳,迅速接起来。
“雁南,你在不在家?我一会过去拿照片。烦死我了,这几天天天被杨旭荣缠着。”
室内寂静,徐曼丽咋咋乎乎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
方雁南抬头看到郑逸南正向她走近,回想到刚才的零距离接触,脸倏地红了。
“什么照片?”大脑也短路了。
“我晕死,就是你婚介所资料上要贴的照片啊!”
对上郑逸南瞬间降温的眼神,再看到他蹙起的眉头,方雁南的脸倏地又白了。还未想好怎么回复,手机已被他夺了过去。
“是徐小姐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请帮雁南把相亲资料撤了吧,她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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