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喜鹊一直搞不懂,为何夫人要雇那么多人去摘那没人吃的山果。等到尹小葱把山果榨汁,从里边提炼出果油后,她就都明白了。
“此物名叫橄榄,美白效果极好---”尹小葱说。
“--原来夫人买山,是为了它呀---”
“也不全是。山里还有桃林呢。胭脂水粉要想持久不分层,桃胶少不了。”
“原来如此啊。不过夫人,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熬小便啊?那味道,太难闻了---”
“如果不是缺乏条件,我也不想。可我要做纯碱啊,没有氨气怎么行啊。瞧你这一头雾水的呆样,我还是不细说了。对了,最近你有去看望苗苗吗?”
“去了。奴婢正愁送些什么好呢---”
“她生辰吗?”
“诶?难道她没告诉夫人,她要成亲了?”
“什么!成亲,跟谁成亲?“
“就是宋掌柜家的那个小武啊---”
“成---成亲---”
在她看来,苗苗还是个孩子啊。
——
夜已深,尹小葱还趴在桌子边噼里啪啦拨算盘。赵承郎躺床上等了半天,还不见动静,便下床来到她面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账本,算了老半天了还没算完。
“我能帮你吗?”他问。
“不用。我快算完了---”
她头也不抬,在白纸上画了一堆他看不懂的符号。
又是噼里啪啦,约莫半柱香之后,她才重重吁了口气,道:
“算好了---开个私塾,还真不容易,难怪那么贵---”
“你要开私塾?”赵承郎有些吃惊。
“是啊。慈善私塾---”她兴致勃勃地推销道,“每天只需一个铜板,管教管吃管住---对了,我要招教书先生,你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呐?落魄秀才、穷书生什么地---”
“潜龙阁有名册可借阅。“他道,“明日休沐,我带你去。”
“对啊,我怎么把潜龙阁给忘了。那种酸绉绉的地方,肯定有不少酸秀才---”她高兴地放下笔,站起来,侧坐他腿上,两手环住他的脖颈,道,“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不太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故意暗示我,你休沐啊---”
说完,她的唇贴上他不禁上扬的唇角。烛火摇曳,映着两个纠缠不休的人影,直至油尽灯灭。这一刻,赵承郎心想,二娘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阴差阳错,让他们成了夫妻吧。
——
天凉了,早上未免贪睡。喜鹊端了热水走进来,尹小葱刚爬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她往桌子边走时,衣衫不慎滑落,正好被喜鹊给看见了。
“天呐,夫人,你是不是长疹子了---你这肩上---背上---”
尹小葱连忙捡起衣服裹上,尴尬道:
“没事---我已经让人去配药了---吃两贴就好了---”
还是将错就错吧,她可不想让喜鹊知道这些都是赵承郎的杰作。
“哦---开了药就好---看起来挺严重的---”
喜鹊不明所以,自然是相信了尹小葱的鬼话。
——
吃过早点后,尹小葱让喜鹊去找伞,天阴沉得厉害,她怕下雨。等喜鹊回来,尹小葱才走进马车,紧挨着赵承郎,旁若无人地十指相扣,时不时将头靠赵承郎肩膀上。
还好喜鹊和车夫坐一起,如若不然,肯定又要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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