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仙田的灵米,就彻底到了与民同乐的时候。
观礼的宾客们逐渐离开,易风长老则开始接见南安县的父母官,还有附近村镇的村老里正,聆听他们的诉求。普通乾浮山修士则还是如之前那样,买东西的买东西,喝酒的喝酒,吃烧烤的吃烧烤,实在不想做什么,就找个地方站着,倚剑而立。
空地上点燃了无数篝火,有传统庆祝丰收的舞龙舞狮表演,还有各种杂技,李大婶他们舍不得花钱买东西,便在一旁看杂技,陈小暮的注意力则在身边一个劲装女子身上。
女子梳着单马尾,刘海斜在一边,侧颜美如画。她也是白袍,衣服却不宽大,而是改后的紧身衣,这样更方便行动。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过头看了陈小暮一眼,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甜到人心里。
她的年纪可能在20来岁,不知道是比陈小暮大还是小,右手握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与陈小暮对视一眼,发现陈小暮的眼神并没有退缩,笑着点点头,便去其它地方了。
“小暮哥,别想了,乾浮山的女修士可不是我们这样乡野小民可以惦记的,以后还是在镇上找个好婆姨,正经过日子吧。”
王武凑过来,小声说道。
陈小暮翻了个白眼:“神经病,我只是在看她的那把剑。”
“胡说,我明明看到你一直盯着那女的在看。”
王小三骑在王武头上,灯笼给了王武提着,自己双手叉腰,气哼哼地道:“我看你分明是被那小狐狸精迷住了。”
陈小暮:“???”
你这小丫头哪儿学来的骚话?
而且为什么听着为什么还满是醋意?
小嘴撅着都能挂油瓶了。
才8岁就学会吃醋,以后还得了?
“小丫头片子。”
陈小暮笑着在王小三额头弹了一记。
没人会在意孩子说什么。
更何况就算王小三真的喜欢他,要出嫁也最少得等16岁以后。
那个时候陈小暮都已经34岁,如果没有走上修行的道路,恐怕早就成家立业,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晚会一直持续了2-3个多时辰,除了少数观礼的嘉宾和从南安县城过来凑热闹的人,只要是乾浮山山脚的村民,都没有离开。
接近午夜,熊熊燃烧的篝火已经小了许多,但现场的气氛依旧热闹,摊贩收得差不多,人们聚集在空地上载歌载舞。
见时间差不多,易风山主挥挥手,在高台外,立即就有上百名乾浮山弟子过来摆桌子。
百姓们注意到这个情况,马上意识到要发东西了,顿时聚拢过来。
虽然有数万人,但大家井然有序,并没有发生骚乱。
“大家排好队,准备领钱。”
洋洋洒洒的桌子排成一排,数百名乾浮山外事堂的弟子坐在桌子后面,手中拿着花名册,准备清点名单。
很多人看到,在桌子前不知何时放了一个巨大长方形黄色拱门,约三米高,千米长,数百米宽,将整个空地笼罩住,那些修士则全都站在了拱门之外。
人们猜测这是用来做规范秩序的东西,便自觉站在拱门内,排成数百列,等待召唤。
“可以开始了。”
有人喊道。
排在前头的人立即穿过拱门,站在桌前,等待着询问。
这里的人虽有数万,但实际能领到钱的只是少数。因为必须要在仙田工作过,还得查询工作日期,有没有旷过工,不能只做了一天事情,就白领那么多钱。
王武家只有王武能去领钱,家属们都在不远处看着,等到王武上去的时候,他恭敬地过去,赔笑道:“仙长,小人王武。”
那位修士一挥手,桌上的花名册自动翻到了王武那一页,看了眼上工日子,点点头:“不错,今年出勤率很高,上半年你管理的南区1426号仙田产量颇丰,就是上个月无故旷了几天工,赏钱就得少一点。”
王武连忙解释道:“我都让我三叔帮忙照看了,不会耽误田里的事儿。”
那修士笑道:“所以你少的赏钱,就得赐给你三叔了。总计是2贯714文钱,收好。”
推出一堆铜钱,王武慌忙用衣裳包起来,喜气洋洋地离开。
若是之前,有了这近3贯铜钱,他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但现在对于他家来说,这点钱已经不算什么。
不过总归是辛勤劳动所得,天降的意外之财和自己辛苦赚的钱,总归是两个概念。
收了今年的赏钱,大家这才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易风山主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李大婶他们所站的地方。
这是个偏僻处,他们正等着王武领了赏钱,就准备回家。
看到易风山主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乾浮山的长老和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李大婶顿时一惊,连忙恭敬地弯腰敬礼:“民妇见过山主。”
易风山主双手虚抬,点点头道:“无妨,起身吧。”
他四下扫视,又问道:“谁是陈小暮?”
陈小暮其实已经看到了周老和宋老,两人站在易风山主身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两位老师.......
陈小暮心里一暖,虽然他们碍于百香谷门规没收自己作为徒弟,但他们的确把自己当徒弟来看。
为了自己,舍下脸面去求易风山主收自己进入乾浮山。
“山主。”
陈小暮拱手行礼。
易风山主上下打量,道:“不错,一表人才,无怪乎周药师和宋药师要举荐你入乾浮山。”
“我在两位老师门下学习炼丹术,蒙两位老师不弃,小暮感恩戴德。”
陈小暮又向周老和宋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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