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是疑惑,随即便懂得了岩寒的意思。
“嗷~~”风摸着自己的屁股,准确的来说,是摸着那一排扎在他屁股上的碎瓷片,隐隐约约还冒着饮完茶后的热气,哭嚷道:“主子我再也不敢了!”
唉,原来主子老是叫他跑腿是有道理的;
也不知道上次他背地里跟其他几个兄弟们打赌主子多年不娶王妃入府到底是不是不举这件事,主子到底知不知道啊;
还有上上次在留雁山他撺掇樊将军跟主子同吃同住以便检验主子的性取向是否为女的事,主子到底发没发觉啊;
还有上上上次……
唉,人就是这样,一旦做了亏心事被发觉后,就会忍不住想起以前做过的所有的亏心事,就会忍不住心虚,不断猜测东窗事发后的后果。
此时的风捂着屁股在房顶凌乱,身上的虚汗也蹭蹭的冒。唉,等回府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领板子去吧,要是等殿下操起心来搞他,他估计连买棺材的时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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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宫门掩映后的大魏皇宫,壮阔而深重,青玄色的砖墙在这早秋已冰冷透骨,正如这表面平静而暗藏涌动的无情的帝王家……
凤鸣宫里,袅袅的檀香浸染着这间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住所,却依旧掩盖不住这长年累积的涩涩的苦中药的味道。
皇后支头侧卧在锦帐里,朦胧中依旧能看出她不俗的容貌。“咳咳,咳咳,唉~”几声无力咳嗽之后,她孱弱瘦削的无力的身体才被能注意到,无奈的叹气声让屋子里伺候的宫人们呼吸一摒,齐齐偷瞄着立在床头端着汤药的新调来的大宫女落盈。
每次侍奉皇后汤药都是一次惊险甚至恐怖的冒险,要赶上皇后心情好,憋着气喝了那药也就罢了,可要赶上皇后心情不好,那看似无力的双手定会将那热气腾腾的汤药摔到你的脸上,倘若有谁敢尖叫吵了皇后的清净,一概割了她的舌头喂狗。凤鸣宫的宫人,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舌头遭殃,只是宫内的人,哑巴越来越多。
皇后说,哑巴多好,清净。
“皇后娘娘,您该喝药了。”落盈恭敬地跪在地上,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地递上汤药,好似这个让别人吓得魂飞魄散的差事在她做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事。
递上汤药的手被晾在半空,账内的人懒懒的摆弄着自己滑在胸前的头发,不语。
许久,慵懒的声音在落盈的头顶响起:“还有多久回来?”
“不到两天。”恭敬的声音回答道,她知道皇后问的是什么,就如皇后知道她的身份一样。
“好。”被保养的很好的纤细的手伸出帐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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