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宁郡主一脸焦躁的又坐回了马车内。她一听说流云在沽云的消息,便顾不得白天黑夜,即刻便要启程往沽云而去。
“郡主又何必心急呢。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到沽云了。”马车内,还有一个与郡主相对而坐的男人。
“表舅,你不知道。云大哥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怕我晚到一刻,便再也不知道他的踪迹。”荣宁焦急的看着帘外黑漆漆的树影。
而后,荣宁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表舅,你记得你之前告诉我,那沽云宋府夫人是你的旧识,是吗?你与她有多相熟?”
原来,这荣宁的表舅,正是那叶悯的从前的老相好温彦呈。
温彦呈想起往事,苦笑了一声道:“从前,她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可如今她失了记忆,也与我形同陌路了。”
荣宁沉思着垂下了双眼,想不到表舅和宋夫人竟然还有这般前尘往事了。怪不得表舅多年不肯娶妻,竟然是为了这个女人。
“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都念念不忘?”荣宁有些不悦的嘟囔着。
“什么你们?”马车颠簸,温彦呈并未听清荣宁所说。
“没什么。”荣宁说着便合上了眼,靠着马车不愿再多说什么。
荣宁从小体弱,常有梦魇之症。后来她母亲便找来了流云替她做了场法事,果然有效。
那时的流云,还是少年青葱的模样,可他的道法却已经名动京城。
当荣宁第一次见到那念着经诀为她驱魔散邪的少年后,那一袭白袍的身影便再也无法从她脑海中抹去。
那时的荣宁还是个不大的孩子,瘦弱的躯体让她看着比普通孩子更小一些。流云见到她时,还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幸好,荣府是皇亲,只要荣宁装作自己又梦魇的样子,她便能见到想见的流云。
只是徽州与京城相隔甚远,来回总要几日功夫。后来荣夫人为了方便,便安排了荣宁在表舅家中暂时,也就是京城的温府。
待她再长大一些,她便是整日的往流云的府邸里跑。一开始,流云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孩子,便也任由她在自己府中来去。
直到那一日,荣宁无意走近流云的书房。只见他的书案上铺满了画,每一幅画上画的都是同一朵花。
荣宁偷偷藏下了其中一张,寻遍了京城和徽州精通花木的名仕,可竟无人识得此花。众人翻遍了古籍,也不曾寻到这花的一丝踪迹。
后来不知怎么的,流云便说自己要闭关。皇上惜才,竟在皇宫里寻了一个风水宝地,供他闭关,不许外人打扰。
荣宁即便再任性,也不可能闯进皇宫去。自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流云。
原本她以为,那只是流云喜爱的一种无名花,于是便想着将那花样做成簪花,待他出关之时,再戴给他看。
可她如今知道了,那花样竟是一个女子心口的刺青。想到此处,荣宁的眼窝也开始发酸,她堂堂郡主,有什么比不上这个有夫之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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