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谈沉凝了片刻后才说道:“不必麻烦了嫂嫂,就按两间吧。”
陈夫人有些迷糊了:“这又是为何?”
“叶悯她落水之后,从前许多事也都不记得了。慢慢来吧,我不想强求于她。”宋谈无奈笑道。
陈夫人沉默了,个中缘由她也知道一些,一时间便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顺势将话题带了过去。
二人聊了几句后会到正厅,只见芝禾正拉着叶悯说话。
“小婶婶,你们沽云好玩吗?”芝禾抱着叶悯胳膊,十分亲昵的模样。
“沽云啊,就是一个小县城。自然比不上徽州。”叶悯笑道。
“那小婶婶你多住一段时日,我带你好好在徽州逛逛。”芝禾似乎很喜欢叶悯。
叶悯掏出了怀中的簪子,递给芝禾道:“这个簪子是我今日瞧见的,看着样式别致便买下来了。我看你戴正合适。”
“好漂亮的花样啊!”芝禾看见簪子眼睛都亮了,“小婶婶你选的首饰都和你的人一样好看,谢谢小婶婶。”
“我听那卖簪子的人说,这是荣宁郡主府里做的新花样。这郡主府也是在这附近吗?”叶悯顺着话问道。
“再过几条街便是郡主府了。这个荣宁,自己偷偷做了这么好看的簪子竟然不告诉我。”芝禾把玩着手中的簪子,有些埋冤道。
叶悯听她如此一说,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些,笑着说道:“你与荣宁郡主很相熟吗?”
“我与她是从小玩到大,熟的很。”芝禾笑着回道。
叶悯与芝禾极是投缘,二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许久。直到饭局散了,芝禾还拉着叶悯不肯撒手。
陈夫人看不下去,就上前拉走了芝禾说道:“小时候就拉着你小叔叔不放,长大了又拉着你小婶婶不肯放,你这孩子真是闹腾人。”
芝禾只好恋恋不舍的跟叶悯挥了挥手,跟着陈夫人回了自己房中。
陈夫人留下的几个侍女则引众人往自己住处而去。贺仪和贺显也都带着媳妇各自跟着侍女离开。宋谈却屏退了侍女,说要去花园走走。
“我让人打理了两个房间。”宋谈突然开口说道。
“啊?”叶悯一心只想着那发簪一事,根本就没有想到此事。
宋谈在无人的回廊里停住了脚步,秦成和怀香也非常识趣的远远躲着没有跟上。
“我怕你不习惯。”宋谈像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样子。
叶悯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宋谈时,也是在这样的月夜,宋谈用厌弃的目光推开了她。可是如今,看着宋谈在月光下熠熠的眸色,竟是如此真挚。
“宋谈,谢谢你。”叶悯笑了,她只是想不到宋谈也会考虑她的感受。
宋谈望着长廊外的月光,突然释怀般的叹了口气说道:“以后就叫我宋谈吧。”
从叶悯与他成婚的那天起就从未喊过他相公,直到落水醒来后,却像是转了性似的成天喊着相公。可他听着却总觉得叶悯谄媚又虚假。
直到那日她不知何事闯进书房,满眼担忧的大喊着他的名字,他才第一次觉得连名带姓也是如此顺耳。
他不爱她僵如木偶,也不爱她讨好谄媚,他只是想要一个最真实的她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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