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谈坐在书案前看着公文,平静如水。叶悯站在他身旁研墨,心中却急得像鼓擂。
“这可是百年砚台,你难道是想磨穿它不成?”宋谈看着叶悯双眼失神,双手只顾着在砚台上用力打圈。
“啊?”叶悯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放开了手中的墨锭,砚池中的墨汁因此溅起,都沾在了她的指尖上。
宋谈摇头轻叹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方手帕。
他从杯中倒了些热水沾湿了手帕,然后拉过叶悯的双手,替她擦去指尖的墨汁。
“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出神?”宋谈擦拭完又隔着手帕重重捏了一捏叶悯的指尖,以示惩戒。
“嘶……”叶悯吃痛,收回了自己的手。可不知为何,她不仅觉得生气,反而心中似有层层绯红涟漪泛起。
“擦不掉的地方回去再用皂角粉洗一洗便会干净。”宋谈温馨提醒道。
“嗯,好。”叶悯将双手藏在了身后,仿佛一个犯了错后害怕责罚的孩童。
宋谈继续低头翻看案卷,看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抬起头,又犹豫了片刻后道:“你还记得温彦呈吗?”
“温彦呈?没印象了。是何许人也?”叶悯自然是不认得。就是不知道从前的叶悯认不认得。
看她如此反应,宋谈像是突然释怀一般,低头浅笑了一下。而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道:“我看你也没心思研墨,去边上坐着吧。”
“秦成说,你这几日总是睡得不好?”叶悯觉得自己该说些话才是。
“我向来睡得浅,习惯了。”
“那你该多休息才是,御医里也总有浑水摸鱼的。不如改日我陪你去看看别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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