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了。
由于肩负着全队人的期望,又出于这段日子以来我郁闷的心情,我的网球狠厉刁钻,毫不留情。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手软。
每挥拍一次我心中的火焰就会升高一节,对胜利的渴望也好,对幸村疏远我的悲伤愤怒也罢,我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网球上,胸膛被大火烧得发烫、发痛。
中场休息时,北条社长用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贴到我的脸上,冷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社长你干什么啊?”我有些气恼地看着她。
“让你冷静下来。”她用手敲了一下我的头,语气严厉,“你今天打球很急躁,这不是一件好事。运动员在赛场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现在是在比赛,不是你发泄情绪的时候,笨蛋!”
面对社长的威严,我惭愧地垂下头,低声说:“我知道了,社长。”
重新回到球场,我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对方是一组默契十足的双打组合,几乎没有漏洞。北条社长特意叫我出任双打一是因为我的球技不错,招式多变。社长这步棋走得不错。
最后我放出一记短球,对手来不及反应,网球落地宣判了我们的胜利。我和搭档早苗互相击掌,一同走出球场。我抬头望向场外,人群中蓦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腿顿时僵在原地,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位少年,生怕一眨眼他就会化成烟飘散不见。
“宫野桑,最后那记短球打的很棒啊。”我身旁的早苗说。
我没做出回应,仍然望向密集的人群。
“宫野桑?你在看什么呢?”早苗疑惑地侧头看着我,问。
“啊,”我回过神来,收回目光冲她浅浅一笑,“我们赢了。”
“是啊,所以说你那记短球很棒啊,对方完全没料到。”
“过奖了,这是和你一起取得的胜利。”我伸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胳膊。
等我再次望向观赛的人群,发现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之前看到的那位在人群中的少年,不、是在人群中穿着立海校服,让我困扰了这么久的幸村精市。此刻就像消散的烟一样踪迹全无。
我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队友们为我们取得双打一的胜利感到高兴,井彦站在铁丝网外大声地喊道:“真厉害啊,宫野桑!”
我回过头对他点头微笑,他身旁的男生不知道在起哄些什么,弄得他面红耳赤。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环顾四周,仍然没有发现幸村的身影。
我怀疑之前见到的他是不是我一时产生的幻觉?
全国大赛结束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降雨。庭院里散发出一阵混合了泥土气味的茉莉花香,比往日清淡了不少,却也令人感到舒爽。
我站在廊檐下伸手去接下坠的雨水,凉凉的触感通过指尖直达心底,有效的缓解了近日我烦闷的心情。
我果然是在意他的。这点在那天与立海的比赛中就得到了证实,事后我几次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确定那不是我的幻觉,幸村确实有出现。
可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说话呢?就算我当时的立场是立海的对手,但是我和他不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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