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海边的樱花树纷纷吐露出绚丽烂漫的花朵。我再次见到海水卷樱花,浪花一朵朵的美丽景象;再次穿上纽扣上刻着樱花图案的校服;再次踏入爱和中学开始新的学年。
海岸边的那片樱花林一如既往地展现着迷人的魅力,与去年不同的是,那里现在已经成为情侣们喜欢去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说是情侣将愿望写在白纸上一同装进玻璃瓶里,然后将红绳系在瓶口再挂到树上去,这样里面的愿望便会成真。
每天放学后都会有一两对情侣去做那种挂许愿瓶的事,不到一个星期,那片樱树林的枝桠上便坠满了系着红绳的玻璃瓶。每当海风吹起,那些小瓶便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那声音说来也奇怪,竟有种说不出的通透感,实为美妙。
新任社长北条前辈每次听到那种声音,便会露出陶醉的神情,感叹道:“这爱情的声音多动人。”北条前辈似乎对挂愿望瓶的事很感兴趣,我不止一次见她在放学后遥望那片发出美妙声音的樱花林。
前任社长已经毕业升入了高中,我和杉本也踏入了国二,今年报名加入女子网球社的人很多,可惜通过考核的十人不到。被淘汰的人不免抱怨北条社长的严厉,我原以为她不会放在心上,谁知她因为这个事竟十分认真地召开了一次会议。
“关于那些我很严厉地传言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来吧,大家说说各自的看法吧。”北条社长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陷入沉默。该说些什么呢?难道严格的筛选社员有错吗?那些没有网球天份甚至连基础都没有的人去加入更为擅长的社团对于她们来说才更好吧...
正当我这么思考时,北条社长再次开口了,“咳!我想做一些改变,让大家对我改观。所以明天的社团训练结束后,我们将和男子网球部联合进行一次去樱花林挂许愿瓶的活动,希望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我简直...目瞪口呆。而且社长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仿佛我们不是去挂许愿瓶而是去和男子网球部比赛。我还没来得及提出反对,社长就认真地说出“散会”两个字。
第二天的挂许愿瓶活动,真是不敢相信男子网球部的人是怎么答应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联谊的。当时的情形是北条社长带领着我们一队女生,男子网球部的水岛社长带领着一队男生,两队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樱花林走去。
社长叫我们自行寻找搭档,我和男子网球部的人不怎么熟悉,一时茫然地立在树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唐沢走来了,就是去年我和杉本去箱根泡温泉遇到的那个男生。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挂许愿瓶,我觉得和他还算熟悉,便答应了。
写纸条的时候,我问他水岛社长怎么会同意进行这种活动啊?唐沢笑着回答我:“社长不仅同意还兴致很高呢。说就当是一次放松吧。”
“完全没感觉到放松啊。”我挠着脸颊说。
“那就当成一次磨炼吧。”说着,唐沢将头探过来,我赶紧把手中的纸条捂紧,说:“不可以偷看。”
“已经看到了喔,没想到宫野桑会祈求考试不挂科啊。”他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尴尬地垂下眼睛,又觉得自己吃了亏,便也将脑袋探过去想看唐沢手中的纸条,谁知他动作迅速地收起纸条,腼腆地说不可以给我看。我撇撇嘴,也没再强求。写好纸条一同装进玻璃瓶,用红绳系好后唐沢便挂到了一棵粗壮的樱花树上。
我们聆听着海风和许愿瓶奏出的美妙乐章,不远处的北条社长和水岛社长两人正有说有笑的,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情侣,那次活动纯粹是由于两位社长不好意思单独去挂许愿瓶,才发起的集体活动。
走出樱花林时,唐沢说希望我以后能够直接叫他的名字,因为社团里新加入了一位同姓唐沢的社员,这样做便于区分。我觉得这个请求也在情理之中,便改口叫他井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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