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官道,也颠簸的很,这些根本不行。
“啊?可是你之前不是说……”牛大海快要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方十一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憋闷什么,反正就是不舒服。
可是再不舒服,也不能跟同伴发火,把气撒在他身上。
“大海,这些不合适,放下吧!摔坏了咱们赔不起。”
毛子也觉出了方十一心情不好,赔着笑脸,对她说道:“其实你可以每天到河边,剪些芦苇叶子,洗干净了,用来当碗用,芦苇叶是用来包粽子的,叶子厚实,也坚韧,听我们掌柜的说,有些地方的土著人,就是用它们当碗用呢!”
方十一对她咧嘴一笑,“谢谢,我回去就弄,你再帮我备些东西……”
方十一又说了些材料,毛子一一记下。
牛大海在她说话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她背上的剑。
他虽然不会使剑,也从没摸过。
可是这把剑,即便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看出是一把好剑。
“十一,这是哪来的。”牛大海觉得很害怕,背着剑的方十一,陌生的他都不认识了。
“你不要问了,把东西拿上车,赶紧回去了。”方十一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妹妹,归心似箭。
牛大海心情变的很低落,他能感觉到方十一的不同。
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没这样呢!
为什么现在就变了?
方十一可顾不上他心里怎么想,牵着驴子,往镇外走去,不过她把剑藏在车子里了,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又买了些现成的热乎包子,用荷叶包着。
关阳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是靠近镇子门口的福客来酒家。
听说他们家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在那里喝一碗茶,都要一两银子。
一桌像样的酒席,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两。
一百两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已经是天价,一辈子也挣不来。
无论是哪个世道,都有一条不变的真理。
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银子也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
方十一牵着驴子经过福客来门外时,她跟牛大海都快要迈不动步子了,因为从里面传来的菜香,实在是太勾人了。
“十一,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牛大海用手背抹了把嘴上的口水。
嘴上说着走,可是两只脚怎么都迈不开。
方十一好笑着道:“别看了,再看咱也没钱进去吃,就算有那个钱,也舍不得,还不如多置办几亩地,来的实惠呢!”
牛大海使劲转开视线,冲她呵呵一笑,“说的也对,有钱了,我一定要置办属于咱们自己的地,有了地,才能种出更多的庄稼,才是娶上媳妇嘛!”
在他说到媳妇的时候,多留意了方十一的小脸,真希望从她的眼里,看到害羞什么的。
可惜什么都没有嘛!
两人前脚离开酒楼,后脚便有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酒楼的大门。
“景之兄,你还是这般的呆,整日像个书呆子,外面的的大好河山,美景如画,都不想看了吗?”说话的少年,岁数也不大,可是说起话来,很有成年人的派头。
云景之跟他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二人的身后还跟着许多人,男女都有,只是年纪都不大,一帮富家公子小姐。
“子晟,你说笑了,我只会看书写字,而且还要装备考试,实在是不想外出,今日要不是听说你来了,我真的不愿意出门。”云景之垂下长长的眼睫,敛去眼中的不耐。
不想出门是真,不想跟他们闲扯也是真。
这几个人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墨,却偏要装文人,有事无事的吟几首酸诗。
两人身后,紧跟着一名面容娇俏的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发育的倒是不错,“景之哥哥,难道我来了,你还是不想出门吗?”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带着丝丝的甜意,言语间还有点撒娇的味道,引得包括孟子晟在内的几个少年,哈哈大笑,并频频回头看她。
云景之是个守礼的人,心里再不高兴,也不会当面给人难看,所以人家问了,他自然是要回答。
“瑶妹妹言重了,景之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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