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江一谦抬抬眼皮,道:“杵在那儿干吗,过来坐着。”
盛夏就老老实实蹭到对面沙发上坐了。
午后的阳光洒下,有斑驳的树影落在米色的木质茶几上,桌上的琉璃摆件折射出淡淡的光,那光芒映在盛夏的眼睛里,就像夏日湖面的粼粼波光,盛夏被晃了眼,抬起手,遮了一下。
江一谦悠闲的靠在车壁栏杆上,正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不说话,盛夏也不再造次,安安静静坐着。
车厢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江一谦在纸上刷刷落笔的声音。
那个少年就这么站着,平日里英挺的背脊,此时微微弯着。完美的脸部轮廓和流畅的肩线,弧度刚好的背脊,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偏白的肤色在阳光下几乎泛着一层朦胧的荧光,竹节般的手指在素白的纸张上来回滑动,不时停顿思考。
他握笔的姿势真的很好看。
时光静谧美好,在盛夏以为会这样地老天荒的时候……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沉寂。
江一谦这时正好收了笔,他重新观察了一番画板,漏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进。”
何晓燕得到许可,开门进来。
“谦哥,盛医生。”她先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江一谦说,“刘孩过来剧组辞职,他说想见一下您,当面感谢。”
刘孩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江一谦组织筹款帮助的恶病缠身的贫困场工。
江一谦摆摆手,示意不用。
盛夏便问:“刘孩怎么样了?”
何晓燕道:“看起来精神不错。”
“还有这个,他让我转交给您。”何晓燕将报纸包裹的两万块钱递给盛夏。
盛夏晃晃手里的现金,冲江一谦道:“看,世界上还是有良心的人比较多。”
盛夏思索片刻,拿出一张卡,卡上是上次江一谦给她的,用来抵扣她小金库的钱。
她问江一谦:“这个?”
江一谦示意她自由处理。
也是,这点钱对江大少来说,就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的事。
于是她将卡递给何晓燕,“就说……这是江一谦特别给他捐的钱,让他收下。”
见江一谦没有出声反对,何晓燕依言拿着那张卡出去了。
————
“热死我了。”
盛夏将医药箱放在车厢尾部的桌子上,瘫坐在椅子上。
刚去给一个吊威亚受伤的演员处理了一下伤口,户外高温工作才几十分钟,盛夏觉得自己都再撒点孜然就可以出锅了。
江一谦看了看热的只差吐舌头的盛夏,又看了看窗外的艳阳高照,明知道那是她的工作,他还是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估摸着今天又有三十多度,他默默将空调温度又往下调了两度。
盛夏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几大口,恢复了几分力气,继续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看见匡美奈了。”
匡美奈对江一谦那可真是一往情深,盛夏可以感觉的到,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江一谦嫌恶。
江一谦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现在正拿手机上网,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盛夏看不见他的表情,无所谓的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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