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听出敲门的是剧组的人。
她朝江一谦摆摆手,示意他找个地方躲起来,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毕竟夜已深,盛夏倒是无所谓,可江一谦还是个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被人发现半夜在她这里,总是不好的。
盛夏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问:“怎么了?”
小刘焦急的说:“盛医生,有个工作人员病的挺重,您帮忙去看一下吧!”
盛夏一边拿了外套,一边问:“人在哪儿呢?带我过去。”
江一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陪你一块过去。”
他根本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盛夏回头看他,他面上表情依旧,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确实,现在已经快十一点,有个同伴也不错。
小刘是个人精,他没有过多纠结江一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带上特制的医药箱,三人风风火火往外赶。
路上,小刘讲述了患者的情况,患者名唤小齐,本是剧组的搬运道具的,今天凌晨的时候高烧的厉害,在这边小旅馆休息,刚才小刘去安排明天工作的时候,发现他意识不清,喊他也没反应,这才慌着叫盛夏先看看。
赶到小旅馆,狭窄的走道上方有一盏破旧的灯泡发出昏暗的光,能看到其中一间房门此时正大开着,剧组有几个人正在里面围着患者不知所措。
盛夏快步穿过人群走过去。
众人都看着这个看起来很轻巧的女人,她看起来那么年轻,除了满脸的镇静和气场,似乎和医生挂不上什么边。
盛夏快速判定患者暂无生命危险,只是意识已经不清。
破旧的屋子,又狭窄又简陋,却有足足四张床摆放,是那种二三十块钱就能住一晚的那种。
江一谦一直在盛夏身边静静站着,听她如一个老将军一样指点江山,不时在她说话时,认真看着她。
盛夏伸手摸向患者额头,片刻,已经做出了判断:“至少39度。”
她语气笃定,长期训练下来,她的触感已经和温度计所差无几。
盛夏:“发烧多久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人群走出:“前两天发烧,还买了退烧药吃了,今天直接就这样了。”
盛夏听了,然后迅速开始量血压。
“90/55。”
盛夏又摸向患者脉搏,举起手腕查看腕表,几十秒后她道:“心率130。”
这时男人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一只脏兮兮的背包中取出一张血常规的单子,慌忙递给盛夏:“这是前天做的。”
盛夏看过单子:“高烧,血压低,心率高,白细胞……才两千,感染性休克的症状。”
盛夏又问:“有伤口吗?”
男人慌张站出来,将患者的衣服落下,只见肩膀上有一个戳刺伤,伤口不算很大,但是周围明显的红肿已经蔓延了一大片,足有巴掌大小,伤口周围湿漉漉的,已经化脓。
盛夏:“怎么弄得?”
男人回答:“前几天扛东西的时候,扎了一下。咱们都是干惯活儿的人,这些小伤都没当回事,这几天肿的厉害了。”
盛夏:“已经感染成这样了,怎么不去医院?”
男人道:“医生,求求你,你救救他吧。”
盛夏苦笑:“这个我真没法救,得送医院,他的感染已经太严重了,再不及时救治,会造成更严重的休克,甚至威胁生命。”
男人显然被盛夏的话惊到了:“就扎了一下,怎么这么严重啊?”
盛夏:“不要忽视小伤,而且现在天气这么热,要是再不注意卫生,很容易引起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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