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凡早把医生的忠告丢到了脑后,什么伤口未愈不宜喝酒,他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倒了一杯果汁,敬盛夏,“来,为你的干脆利落干一杯。”
“凡凡……”金小果能感受洛音凡的情绪,她很担心洛音凡,连自己的初衷都忘记了,不过,也许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盛夏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就干脆闭嘴。
江一谦一直没有说话。
喝了果汁,洛音凡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江一谦的肩膀,这才坐下。安慰的意味很明显,一副临终托孤的样子,还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金小果疑惑,难不成洛音凡喝果汁也能喝醉,怎么还去安慰别人?
都是成年人,大家很默契的转移了话题,两个男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倒是喝了好几杯白酒。
盛夏觉得气氛尴尬,颇有几分不自在,于是草草吃了几口饭,托辞提前离开了。
……
楼顶天台。
洛音凡一人靠着栏杆,手里还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夜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低着头,表情失落,若有所思。
江一谦在他身旁站定。
洛音凡:“你是来安慰我的?”
江一谦踢踢周围散落一地的空酒瓶,淡声道:“安慰有用的话,你还用喝酒消愁?”
洛音凡笑的有气无力,后退一步,举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
他步态不稳,狭长的凤眼迷离,已有七分醉态。
“够了。”
江一谦皱眉,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扔在一边,上前架起洛音凡一边胳膊,准备送他回房间。
洛音凡挣脱了,递给他一瓶啤酒,道:“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江一谦看了他一眼,接过,揭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
洛音凡见状笑了,他似乎急需找人诉说,苦笑道:“这才叫兄弟。哈哈,你知道吗?当年为了吸引她注意,我老是捉弄她,包括把她关在教室那次,本来我想救她出来再跟她表白的,结果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又遇上雷雨天,害她被困在教室里一整夜。
那次她恨我恨透了吧。
她一字一句告诉我,她讨厌我。可是讨厌又如何,我依旧喜欢她。
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淡了,忘了,可是,为什么上天要我们再遇见?可笑的是再见面我却依然忘不了当初的感觉,她就是盛开在天边的白兰花,我抓不到却放不下。
呵呵,今天她居然说我们根本不可能,我未婚,她未嫁,为什么不可能?江一谦,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不可能?”
江一谦抿了抿唇,面色担忧,最后还是淡声道:“争取过就够了。拒绝又如何?”
他干脆在空地上坐下,望向天际,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当洛音凡以为他会继续沉默的时候,他道:“有人曾经说过,爱是守护,是克制,所以……爱不一定非得拥有。”
盛夏就像一只自由的飞鸟,又岂会轻易被感情囚困。
江一谦轻轻叹了一口气,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
他修长的手指拨动着地上的空易拉罐瓶,唇角漏出一丝无奈又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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