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比较偏僻,好几家饭馆都已经打烊,好在街头还有一个老婆婆在卖馄饨,香味飘得很远很远。
刚下车,盛夏就闻到了,她朝江一谦招手,“咱们就吃这个吧?”
“好。”江一谦其实不饿,吃饭对他来说无可无不可,看她高兴,索性答应下来。
两人在小板凳上坐下。
盛夏打量起四周,简易的防雨棚,几张小木桌,地方虽小,却收拾的很干净。
刚进门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灶台,馄饨就是从那里包好煮好的。
老婆婆系着白围裙,衣袖卷的很高,不紧不慢的包着馄饨,老爷爷就在一旁烧火,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家常。
见盛夏过来,老婆婆热情打招呼:“先坐吧,很快就好了。”
她在一旁站定,好奇问:“我看有的都是提前包好放进冰箱冷冻的,来顾客了直接拿出来就下锅了,你们这现做的,客人多了能来得及吗?”
老婆婆手里动作不停,笑道:“姑娘,你不知道,这馄饨啊要现做的才好吃,我这铺子小,一天也来不了几个人,多了我和老头子身体不行也忙活不过来。”
盛夏点头称是,你一句我一句跟老婆婆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小木桌旁坐好。
江一谦本不善言辞,静静听她和老婆婆侃侃而谈。
盛夏回来的时候他还不忘问一句,“聊完了?”
盛夏嗯了一声以作回应,看江一谦还在盯着她的脸看,又道:“没什么,我就是挺羡慕这种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生活。”
不一会儿,老婆婆就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居然还有一小碟蘸料。
只见碗内白白胖胖的十几只馄饨挤在一起,素色的汤汁上面撒着薄薄的一层香菜和紫菜,老婆婆很有心,还滴了几滴香油,闻起来香而不腻。
盛夏接过勺子道了谢,舀了一只吹了吹放进嘴里,鲜的她一直叫好吃。
抬眼却见江一谦没有开动,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与此地环境格格不入的高贵气息。
盛夏不禁问:“不是吧,江一谦,你还有阶级观念?你要是为难,不吃也没事,不过我可告诉你,真的很好吃。”
江一谦长手长脚坐在小板凳上着实有点委屈,他看了盛夏一眼,食指微动,将勺子拿到手里,颇为感慨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吃过一顿饭了。”
盛夏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他皮肤白嫩,整个人干净清澈,气质清冷绝尘,笑起来很真很纯净,可偏偏入了娱乐圈,一点自由都没有,他是那么身不由己,盛夏突然有点心疼他。
两人都颇有感慨,干脆都各自埋头吃馄饨。
江一谦的吃相一如既往的好看,真实而不做作,大气而不娇气。
盛夏偶尔跟他说话,他会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听她说。
二十分钟后,两人吃完饭结账回到了车上。
江一谦将车挪到一处空旷地停下。
他先下车,朝盛夏招手。
盛夏微微疑惑,还是推开车门也下了车,两人很有默契的面朝田野。
此时燥热已息,不远处的灯杆散发着柔和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晚风轻轻吹着,凉爽却又温柔。
大自然总是能让你放下心里最后的一丝防备,盛夏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江一谦背靠着车身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这个人挺失败的。”盛夏弯腰扯了一根青草漫不经心的握在手里。
江一谦知道她想起了安盈盈的事情。
“会下象棋吗?”江一谦问。
“……不会。”盛夏打量江一谦一眼,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那跳棋呢?”
“也不会。”
“五子棋总会吧?”
“不熟练。”
“……”江一谦有些头疼,“你的童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唉,我小时候性格孤僻,跟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
“咱俩玩个游戏吧。”江一谦提议。
“……好吧。”盛夏看他一脸的期盼,就同意了。
江一谦回车内取了棋子,并将一张棋谱铺在引擎盖上,他双手在车身上一撑,就跃到了上面。
盛夏看着他利索的动作,暗叹一句,果然是会跳舞的人,连身手都这么敏捷。
他站稳后,回身弯腰要来拉盛夏。
盛夏望着他伸过来的双手,还有意气风发的俊脸,有些心驰神往。
还好黑色越野质量足够过关,两人就在引擎盖上对面坐下。
游戏开始,江一谦完全忘了陪盛夏玩儿的初衷,第一局,不小心赢了。
第二局,没留意又赢了。
第三局刚开始,盛夏就丢了手里的棋子,闷闷道,“不玩了。”
“为什么?”
“我说你有意思吗,在我一个菜鸟身上找乐趣,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唉,这该死的胜利欲。
江一谦被呛得无话可说,本来是要转移她注意力哄她开心的,这下好了,直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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