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这才想起来,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他迅速冲到了电梯跟前,电梯门打开时,他看见库奇就在里面。
他一脚迈进了电梯:“那个人来了吗?”
“我正要去找你呢,刚才他已经来了。”库奇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对他说。
很好,很好。
他脑子里又迅速把他的设想再次过了一遍,确保一定万无一失。
“佩托…”库奇轻轻叫他了一声,他看着库奇。
库奇说:“从今天早上见到你,我感觉你的神色看上去一直不太对劲,刚才思凯也那么说。”
库奇看着他接着说:“你的事我也不会过多去问,但是一会儿,你能不能在决定做什么事情之前,先不要冲动呢?”
他们在一支球队那么长时间,在飞天扫帚上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能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并不奇怪,他也许能瞒得了别人,但是库奇和思凯一定会感觉到。
他看着库奇那双平静而又坦诚的眼睛,略微有些吃惊,库奇平时很少会说这样的话。
他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的。”
库奇微笑着用拳头在他的肩膀上敲打了三下,电梯的门也开了。
他们刚到五楼就听见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男人女人老太太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感觉像个菜市场。
走廊里面的肖像画都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实在是很吵,走廊里面都充斥着回音。
佩托看着空荡荡的周围,感到奇怪说:“这一层的病人呢?”
“下午这个时间都在楼下散步。”库奇朝窗户外面的庭院看了一眼。
太好了,病人少…正合他意…
他突然想起来,一分钟之前库奇对他说的话,不能冲动。
他们走到了那个吵吵嚷嚷的房间跟前,那是一件办公室,佩托一眼就看见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那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窘迫,一群人围正着他喋喋不休的嚷嚷着。一个带花帽的老巫婆已经快把手指头指到他的鼻子上了。
他正在试图和一个帽子扣到在脸上的人解释一些什么,但是对方似乎根本不听他说,一直在推搡他。佩托还在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帽子那样戴,突然他发现,原来那个帽子是粘在那个人的脸上,他在眼睛和嘴巴的地方掏了一个洞出来。
“各位能不能按照预约一个一个来…”他想大声说话,但是他的声音立即被淹没了。
“我们上次就来了,现在一周了还没治好。”一个尖尖细细的女声说道。
“圣芒戈怎么有你这样的治疗师!”
他似乎还想解释:“因为是需要时间的……”
“你如果医术不行,就别待在圣芒戈!让别人来做治疗师。”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成心让人病得更加厉害。”
思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她看着这眼前的场面,眼框里已经波光汹涌…
佩托似乎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面,只见那个人似乎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帽子脸拉扯着他的长袍,那个老太太把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全都弄到了地上,那个说话细细的女人上前一步,几乎快把他推倒了。
库奇皱着眉头,思凯擦拭着眼角,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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