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篱落叫道,“打人就可以啦?”
“打的就是你,手呢?”见她的手一直藏在桌下,连碗都没拿。
“手残了!”她气呼呼道。
心里随便加了一句,肩膀连着胸,胸残了手岂不是就残了嘛!
而且她这是在帮他们,他打她干什么?神经病。
“成何体统。”
少女语气很冲,态度更是恶劣,气得男人“啪”一声将筷子重重搁在桌上。
篱落吓了一跳,见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好像要把她大卸八块一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手拿上来。
过程中她恨不得直接将筷子插进男人的眼里,好眼不见不净。心里更是一个劲诅咒他下地狱。
“需要喂饭吗?”男人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副只要她敢说,他就亲自动手,直接将她喂死的架势。
“不用。”她立即胆怯地低下头,就着饭碗吃饭。
“坐好。”见她整个下巴都挂在碗里,秦夜冕气得一声怒喝。
“你干嘛!我······。”
说着,篱落突然哽咽了,眼泪竟莫名呛了出来。
她已经尽量好好吃了,他还想怎样?她心里委屈。
少女哭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尤其那不敢哭出声,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模样。
男人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严厉了一些,心中有些懊恼。
“阿篱!”这时,怜儿突然大叫起来。
阿菁在怜儿惊慌失措下,已经上前一步。
见公主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大张着嘴巴喘气,一副马上要窒息的模样,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匆匆往外跑。
那脚步快的跟一阵风似的,还有拿紧跟着跑出去的兰馨,脚步混乱差点跌倒。
怜儿紧随其后,刚跑了两步,忙转身俯身道:“韶阳已经吃饱了,多谢大人款待。”
说完,也快步追了出去。
几人匆忙跑走的惊慌神情,让屋里的人全傻了。
“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了。”
男人皱着眉头,起身去了窗边。
“是。”
孟了应声,快步出去。
但很快,他就回来了。
“爷,她们回去了。”
刚一出去,就见她们的马车跑走了,速度极快。
“不知何事吗?”
“公主不肯说。”他也去问了她
“不过走之前,她们顺走了掌柜台子上的剪子。”这事是掌柜同他说的。
为何拿走剪子?秦夜冕不解。
还有她刚刚为何要哭?是因为他凶了她吗?男人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望着窗台上此时正形单影只傻愣愣的不知道叫唤的鸟儿,心中多了些烦恼。
哪怕此刻外面秋风不燥,阳光正好,也照不走他心中的阴云和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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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室
“兰馨,你这样到底有什么问题吗?”
望着此刻正手拿着一颗药丸发呆的兰馨,阿菁忍不住责备她。
刚刚若不是反应快,怕是公主已经一命呜呼了,她到现在还后怕的一身冷汗。
“我······。”兰馨刚一张嘴就哭了。
其实她也吓坏了,心中更是万分自责,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因为她终于发现药丸有什么问题了。
其实炼制这药丸的水,是上次她上仙山天池打来的水。
她以为连夜制成药了,应该没关系。哪成想这药并没有想象中温和,甚至有些霸道。
刚刚马车上,她情急之下为公主把脉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这药的可怕之处。
可她现在不知如何对症下药,感觉茫然又害怕。怕一不小心把公主给治死了。
阿菁望了她一眼,见她整个人面如死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回了内室。
此时,公主正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唯有那深深皱着的眉头和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显示她还有气息。
阿菁不忍心看,吸了吸鼻子,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
然后将她放在浴桶里泡着,希望能多少减轻点她的痛苦。
兰馨现在吓得都不敢用药了,所以她只能用清水。
一整个晚上,篱落其实意识很清楚,知道阿菁一直忙着将她抱来抱去,不是泡澡就是擦身。
只是她没办法醒来,感觉身体很重很沉,完全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