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尔木自从将小安带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在宫里面也是打听不到一点消息,也是,毕竟这辛小安是太子执意要藏起来的人,要是他不同意,这谁想打听消息也是很难的了。
宫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闷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这里面的人也是每日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没有一点点的创造力,整日闷在这里感觉都要,闷出病来了,之前不同意与哲尔木一同进宫就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的,还真的是一点点的都没有变呢。
树梢上的鸟儿时不时地低鸣两句,振翅扑棱两下,就又停挂在了树梢,不知道是不愿意离去还是不能离去。
“安爷,安爷。你还好吧。”
正觉得无聊呢,就来了个解闷的,脚步酿酿跄跄,跑起来有点不稳,但是却跑的很快。还边跑边边吼,来人很好猜就是李子红。
多情深眸潜在一双桃花眼下,看起来多了几分不正经。
“这好好的一位公子哥,要是行为稳重些,也是能得到些许王公贵族家小姐爱戴的,偏就是这个轻浮劲,以后还会有哪个姑娘愿意嫁你。”小安饶有趣味道。
“我还小,二皇兄还尚未婚配,我怎么能赶在他前面呢。”李子红不依不挠的回了小安一嘴。
想到这大皇子李子哲对何曦儿死心塌地,这二皇子也就是太子李子夜也是一心扑在政务上,婚配的心思也是不知道有没有,三皇子缠绵病榻,不长见客,也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四皇子常年四处游历,心也是不在此处,这说的上嘴,能拿出来挡婚的也就只有李子夜了。
想到这,小安也是微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李子红一直问着小安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怎么不打招呼就离开,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强盗打劫什么的。听说这外面的世界就是乱作一团的,皇兄常劝自己不要出宫独自玩耍,否则被哪个狠心的刽子手砍掉脑袋都反应不过来,所以,李子红出工的机会很少,太古镇一行是自十岁那年回宫之后第一次出去的,难免觉得有些新奇。
追问了一番之后。
小安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并没有将自己携了二百两黄金独自逃了的事情讲出来,更没有说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被扣留在了宫中。
李子红只道二皇兄还算有良心,找回了小安,不然自己肯定会对着李子夜生很久的气。
现在想想,二皇兄也许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圆其说,替人解释,不一会儿对李子夜的气就全消了。
年纪小就是好,不愁也不恼。
不知不觉跟李子红拉着话,完全没注意四周夜幕降临,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出了无欲宫,就打发了李子红回宫去。
还正想着李子夜怎么还没回来,按着往日的时辰算,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正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影。
“救命啊~救命啊~”烛影绰约,一句尖叫划破夜幕,一个身影径直朝着小安奔了过来,步履也是不稳,东倒西歪,竟是直接跪在了小安面前。
梳好的发髻早就已经被双手抓得凌乱,有好几缕发丝还带着斑斑血迹,脏乱不堪,来人是一个小宫女,脸上布满了恐惧,像是挣扎于万丈深渊不得救一般。
浸满血的双手直接抓在了小安的衣服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怪叫,仔细听来。
她嘴里面还说着:有鬼,是鬼!是真的鬼!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你相信我对不对,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要说方才是恐怖与害怕,这会就可以说是已经发疯了,大喊大叫,活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
边说边使劲摇晃着小安,她抓得很紧,晃的小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的。
“啪!”一声有力地踢开了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
顺眼望去,果然是李子夜披了一件披风站在了身旁,方才为了勘察情况小安已经是跟这个女子一同蹲在地上,被抓的晕晕沉沉的,此时一个猛地起身,倒是觉得越发有些晕了。一个呿咧,没站稳,一旁的李子夜迅捷的扶住了。
“哈哈哈哈,你是鬼,你也是,你们都是鬼,你们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这个女子的情绪已经接近癫狂了。
小安道:“她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太好”
李子夜:“看出来了。”
小安:“……”
这么明显,还用问吗?好像觉得就像是没长脑子一样才会问的问题。
阿木迅速赶过来将这个女子拿住了,可是这个女子还是不停的大喊大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无奈,只得只能在嘴巴里塞上布巾。
可是眼睛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李子夜这个方向不松。
“走吧!”李子夜直接走进了无欲宫,在灰蒙蒙的月色下,也是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觉得一阵沉默。
小安跟在身后也是默不作声。
步入正殿,半晌…
“你就不好奇那女子为什么如此仇视我。”李子夜道。
小安道:“你不说自然有你不说的理由。”
对于这样的反应李子夜是没有想到的,怔了一下。
道:“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这些我也具体不知道是实还是虚,大概是跟我母后有关系的,我也不怎么过问,这女子来我宫门口闹事不止一次了,来一次便派人打发一次罢了。”
想来是上一辈的旧恩怨,这小辈自然是不好插手,可是这女子看起来跟小安年纪一般大,不像是跟皇后正面起冲突的当事人,这个中缘由,小安也是不好猜测。
“那为什么不去解决呢?”说出这句话小安就后悔了,这要是能轻易就解决的事情还用等到现在吗?
人家早就去解决了好吗?总是这样后知后觉?这是小安第一次觉得李子夜说的是对的,没错就是蠢得一塌糊涂,蠢到别人懒得多费口舌。
可是李子夜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
道:“皇后每每提起这件事,心情就是不高兴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提了,见这女子也没惹出多大事端,便也没人管她,嫌麻烦赶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