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什么破事,言木觉得,到目前为止,她遇到的事情都十分奇怪,一个比一个好糊弄。
这剧情,玩呢?
系统控诉:“好好的一个权谋戏,愣是给你该成了沙雕迷惑大赏,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言木十分不屑,“切,本来就是你们的剧本没有高级到哪里去。再说了,每回到关键剧情,你就装死,这让我怎么办,还嫌弃我的手法不够高级,明明你也有责任的好吧!”
系统委屈:“之前不是说了系统无权干涉宿主的决定,怎么又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无权干涉,你还在这瞎逼逼,下线去,听见你声我就烦!”言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闷闷地往回走。
刚刚和孟怀初奇怪的会面明显是有猫腻的,谢玄绝对不会吃饱了撑的让孟怀出留下就只为了但当个传声筒。明明坑谢梦丘的事已经很难办了,谢玄这是还要闹哪样啊!
长庆宫内殿西北方向的花窗一直是敞着一半的,只因一树琼花恰巧探窗进,太子怜花,遂令窗皆开半。
谢玄和言梓兮方才就站在窗外,看着殿内的一举一动。
谢玄道:“梓兮,你也看到了,他们并没有什么。”
“这是在长庆宫,他们定然是不敢如何的。”言梓兮将身子一转,很是怨怼。
“梓兮,他们都是我的僚臣。”谢玄颇为无奈。
言梓兮怒视着谢玄,“是,他们都是你的僚臣,就我这个太子妃什么也不是,你宁可无条信任他们,也不肯听我一言!”
谢玄就握住了言梓兮的手,小心翼翼地哄道:“是是是,就算他们私相授受,但明日就要出发江北了,今日也动不得他们。太子妃先消消气,等到找到证据,定治他们的罪,如何?”
谢玄这么说,言梓兮气大半也消了。她嗔怪地看了谢玄一眼,“其实也并不是针对你的僚臣,我只是想提醒提醒你罢了……”
“太子妃心细如发,是我粗糙了,还请太子妃移步入殿,这儿风大,小心冻着了……”谢玄扶着言梓兮进了内殿。
如果言木听到了这话,一定会嘲笑言梓兮的少见多怪,毕竟谢玄都知道了她可是和他叔叔还有一腿的。
可惜言木听不到,这会儿她正在给谢梦丘写信。
虽然对于谢梦丘的态度言木是早就有底了,知道谢梦丘是不会为了她往江北那个陷阱里钻的,但她还是要努力一把,到时候谢玄问起来,她也算有个交代。
以前都是苏荷给她代笔,但这回言木就是心血来潮起来,练了这么多天的毛笔字,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洒金的花笺上,言木对于用词斟酌了许久,文言文的类型她不会,大白话的话又显得不符合古人身份。思来想去,言木觉得还是要用最简短的话语来引起谢梦丘的共鸣,毕竟字越少,越能掩盖她肚子里没墨水的事实。
系统很欣慰啊,宿主终于肯承认了她没文化的事实了。
苏荷在旁边墨着墨,看着言木一次次提笔又一次次放下,夫人不累她都要累了,忍不住问道:“夫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很简单,我只想要用一句话,既能突出我的处境,又能表达出我期望谢梦丘同去的意思,但是这个期望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要那种半露不露,欲作还休,能够让他自己从心底里体会到,他应该为了我去江北而不是因为我想要他去才去的。”
苏荷被这一大串复杂又绕脑的话说得懵懵的,半响,她才理清楚了言木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夫人的这封信中邀请康王的目的不能显得太刻意,但也不能太少见,主要是让康王自行体会,对否?”
“没错!”
系统抠鼻:“这不是绿茶吗?”
言木:“……”
绿茶就绿茶,又不是绿你!
言木转头问苏荷:“苏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写?”
“这个……奴也不知。”
言木有点无语,这个苏荷好歹是言木兮的第一助手,怎么除了照顾衣食住行之外,啥都没有帮到她呀。
系统:“还怪人家,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权谋型选手,你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沙雕风格适合她吗?”
系统一出声果然没有一句好听的,言木刚开始是忍着的,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就把笔扣在书案上,精致的洒金花笺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张。
苏荷却是被吓了一跳,她安慰道:“夫人若是想不出来就别写了,随便写一封就行,总归让康王殿下知道夫人会去就行。”
“不行!我岂是那半途而废之人,你们且等着瞧,我一定会成功的!”
言木气呼呼地换了一张纸,又把刚刚给她弄得炸毛的毛笔用墨给顺了顺毛,再次提笔凝思。
苏荷的心里却是惊悚的,方才夫人说的是“你们”,这寝室之中,除了她们二人,哪还有第三人。她不安地四下望了望,难不成夫人开始有幻觉了?
斟酌了半响,苏荷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夫人,明日就要去江北了,奴还是去请个御医来吧。”
言木望了苏荷一眼,“你没病吧?”
“……”
苏荷:“夫人应该瞧瞧。”
“也对,最近是有点火大,你去开服凉茶来。”
再不去去火,早晚有一天会被系统气死。
“……是。”苏荷领命退下。
在门前,苏荷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思考的言木,还是不管怎么看,夫人都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夫人绝不可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