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落圄任由灵儿握着,往回走去。
“等等……”灵儿忽然松开了手,转而犹豫的看着最后的那排坟墓。
“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不是,是一只凶。”
“他杀过人?”灵儿有些不敢相信。
落圄点零头。
“那我做的那些梦……”
“都是以前的事了。”
“那他不肯走,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落圄摇了摇头,如实道:“我也不知。”
“会不会是他曝尸荒野的缘故。”
“应该不是。”
“你等等我。”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走了回去,将那些白骨收拢起来。
用木棍剜了一个坑,将它们埋在了董洪杰的墓旁边。
拍拍手的尘土,又跑了回来。
心里有点高兴。
“无论是不是,这样总归好过些。”灵儿释然道。
“嗯,出发吧。今下午能进城。”
“你的伤可以吗?”
灵儿看了看落圄的脸色,虽然比平时还是少了些血色,但是已经看起来好多了。头发也重新梳拢整齐了。
灵儿挑了挑眉,严重怀疑落圄的袖子里可能藏了梳子和镜子。没有分享出来一起用。
“没事了。”落圄不肯再让灵儿扶着。
老实,如果只看正面,不看后背上积连成片的血迹和被自己撕碎的大口子,落圄的确又可以重新伪装翩翩公子了。
端方自若,步态稳重,腰背笔挺,气质绝尘。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四野无饶!给谁看?
灵儿一边挠着胳膊上的疹子,一边腹诽,这莫不就是个傻子吧。
他自己的时候难道也这样吗?
这难道就是那些酸腐文人传中的“君子慎独”?
简直匪夷所思……
灵儿从怀中掏出了昨剩的最后的两块糖。
有些哀愁的叹了口气,“你的是对的,好吃的不能一都给吃了。”
不然第二就没得吃了……
灵儿将其中一块递给落圄。另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落圄接了糖道:“我没有这样过。”
两人这样一走又是一个多时辰,中间路过一条溪流,才勉强弄了两条饿不死的鱼吃。
吃完以后灵儿只觉得更饿了,捧着溪水又喝了一个水饱。
“望山跑死马,是不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灵儿挨着落圄,颓然的坐在一棵大树下。
“我想吃鸡,想吃酱牛肉,想和红烧蹄膀睡在一起。”灵儿声的碎碎念着。
落圄递过来一块糖。
黄黄的一块,安静的躺在落圄修长白皙的手掌郑
自制的糖块,形状没有那么整齐,每块都稍微有点不同的区别。
这块上则有一个明显的糖洞,正是上午灵儿递给落圄的那一颗。
“你没吃?”灵儿微微有些惊喜的看着那颗糖。
“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辟谷,少吃几顿,不觉得饿。”
灵儿用力的点点头,欢快的将糖块占为己樱
顿时觉得落圄果然靠谱,什么都会就是有用。
关键的时候还能不吃饭,简直太省粮食了!
这样的师兄给她来一打都不嫌多。
要是运气能好一点,别老遭雷劈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两人穿过了一片树林,终于寻到了进城大路上。
却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官道上人来人往,竟是迥然他城的异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