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觉得没什么呀,自己要是遇到麻烦,肯定会找落圄帮忙的。
若是落圄有困难找自己帮忙,自己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啊。
灵儿懒得琢磨这些所谓的气节,只觉得男人有时候可真是麻烦,完全让人想不通。
可转念又想,落圄若是连他们都不肯相求,若有一真的有事,肯定也不会来找自己帮忙。
想到这里,灵儿又微微觉得有些失落,叹了口气道:“这里这么,桌子也是瘸的,我睡哪里呢?”
“床上。”落圄没有犹豫。
“那怎么校你受了伤,总不能趴地上睡。”
若是平时,灵儿倒是完全不介意自己睡床,落圄睡地。
但是今这种情况,若是还让落圄睡地,灵儿就觉得有点不过去。
“打坐比入睡更容易恢复。”
“那你不睡了吗?”
“嗯。”
“打坐真的比睡觉容易恢复?”
“嗯。”
“那你就坐在床边打坐吧,里面够我睡了。地上特别潮,还有很多虫子。”
落圄低头看了看,似乎动摇了,“好。”
灵儿挠了挠眉毛,偷偷忍着笑意。
落圄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吧,他好像有点怕虫子呢?
灵儿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床脚站了起来,看似随意的在地上捉了一只潮虫,放在白净的手心里。
摊在落圄眼前,叹了口气道:“这屋子里可真潮。”
落圄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强迫着自己仍旧原封不动的坐着,不置一语的重新合上眼睛。
灵儿佯装未见,将虫子扔出窗外,心里却已经笑抽了筋。
夜晚,灵儿睡的并不踏实,白日一直在忙,身上出了疹子也根本来不急管,分分神也不觉得怎样难耐。
可现在一躺下来,心中一静,就觉得这里也痒,那里也痒了,在床像条蛇一样的上扭来扭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却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条大河,周围仍是黑夜,空中却有两个月亮。
一个是满月,一个弦月。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
月亮周围一朵云也没有,挂在上孤零零的,周围也没有风,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一切好似纸裁。
灵儿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不知该往何方。
走着走着,见河上有桥,就下意识的想上桥去看看。
她沿着石头滩往前走。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就好像影子一样,看不清面貌轮廓。
他们都慢慢的沿着河边往桥的方向走着,沉默不语,似乎都有很沉重的心事,又或者都在想着什么。
河水看起来黑黝黝的,时而很急。
上面漂浮很多像星星一样的点,随波逐流,一涌一涌的。
时而又像大镜子似的,将那些亮亮的光斑“冻”在其郑
灵儿觉得很好看,忘了想要上桥,逆着河水往前走着,忽然就看到了一个和所有影子都与众不同的人。
灵儿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相貌,和他额角的碎发。
他显得和周围所有的“人”,都那么的格格不入。
鲜明而急切的拦住每一个影子,问着什么。
可是他在问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