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大忌,我对那位执着的姑娘动了一些心思。
就像年少的时候,我对坐在我身后的那个漂亮女生动了心,并且将那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记录在日记里,后又被发现了一样。
迈克说过,像我们这样行走在暗夜里的夜行者,不能有感情的存在,也不配有感情。
我连夜逃离了那里,回到现实中的那一个自己。
一个在茫茫人海中不断寻求答案的自己。
那之后,除了一些走秀,证明我还存在着的工作之外。
其余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那一间空旷得可以的大房子里头,我将冷气开得到了12度,幻想着冬天已经来临,躲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感受北风呼啸而来的感觉。
雪上加霜的,这段难熬的时间都只有我自己。
迈克来了一次,他站在门口连门都没有进。
他说:“我走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个人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但他的心思向来在那个人身上,他确实无暇顾及我。
迈克转身转得十分快当,殊不知,那是我与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交际。
他走了,他为了那个人,终于将自己交待了。
说真的,失去了他,我内心是相当痛苦的。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就是黑暗中的一点星光,我就是靠着那一丁点微弱的星光一步又一步摸索着前进。
现在,他走了,连最后的一点星光也带走了。
我迷茫。
那个姑娘,如果说,我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丁点眷恋的话,就是那个姑娘。
她与安妮不同,他接受我的一切,唯一一个知道我不为人知的一切,还执着靠进我的人。
迈克走后好多天了,市的秋天仍旧火热。
我终于鼓足勇气走出那充满冷气的房子,它对于我来说,就好比一具冰棺一般的存在,里头住着一个没有灵魂的尸体。
这一场毫无特色的秀也走得不太顺当,那个年青的男模一直拿着不太友好的眼神瞅着我。
换衣服的间隙,他还十分鄙夷地对另一个男模说道。
“世界真是大名鼎鼎的出柜男也来跟我们抢饭吃,真不要脸。”
我忍了,对于这种人就是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
但让我不能忍的是,在台上,他居然当众让我出了丑,他走在我的后面,那双跟一艘小船似的尖头皮鞋直接踩上了我飘在身后的腰带。
然后,我就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台子上。
那一场秀,才一千多块钱的服务费,我一分都没有拿到,还受了中间人一肚子气。
当我从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个人一双眼睛嘲弄地朝我挤了下眼睛。
我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嗯,就是这一双眼睛,我要让它付出血的代价。
只不过是需要一场意外而已,夜总是让一切都好商量的样子。
城中村的那个胡同,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模特的聚居地。
我只需要在那个人每天回家必经的那个胡同里制造一些意外就可以了。
虽然我早就离开了校园,但数学和物理一直是我的强项。
再加上我有制造意外的数次经验,我只需要算准时间,算准那个人的身高,还有他行走的速度等等。
这个意外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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