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燕关城外,数十万金发碧眼的西域将士身穿异国战甲,远远望去乌泱泱一团。
李笛率领江湖大军浩浩荡荡奔杀而来,骑着披甲战马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列,施展九天四海惟我独仙功颠倒四方乾坤阴阳,在西域大军中纵横杀戮无人能敌,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滚滚,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李笛就像是一柄锋锐无边的宝刀一般,只是一瞬间的入场,就将敌方阵型切开一道大口子,后面的江湖大军随即蜂拥而入,这一套配合下来极是纯熟默契,五年间不知上演了多少遍。
世界上最残酷的地方永远是战场,每一息时间过去便会死掉不知多人,到处都有人在怒吼嚎叫,鲜红滚烫的鲜血洒满了大地,染红了每个人的战甲,也映透了他们的眼珠。
李笛杀至狂乱性起,战马驰骋而过,周围的西域大军纷纷像割麦子一般倒地,这时李笛忽然注意到不远的一处战圈里,一个体型肥胖的僧人一掌便拍死一位门派弟子,杀手极是狠辣干脆。
李笛认出那僧人的身份,正是已经变态堕落为魔僧的悟色,李笛杀心陡然生起,正是因为悟色引进外敌,才导致如今中原几近倾覆,他今日定要毙了这位华夏的千古罪人!
一念至此,李笛施展梯云纵腾飞而起,手掌搅出恐怖漩涡当头朝悟色拍击而下,人还未至风声便已呼啸而来,悟色眼眸中闪过一抹疯狂凝重,双手打出大慈大悲千叶手迎天击出。
但听“轰隆”一声雷鸣巨响,剧烈气浪辐射而出,方圆二十米之内的所有人统统被击飞吐血,悟色被李笛一掌拍钉在大地里,腰腹以下全部埋没,七窍汨汨渗出血液,模样惊悚骇人。
李笛由上而下与他双掌互抵着,两人正处于内力对拼的要紧关头,李笛含恨道:“当年侥幸让你逃了一命,方才酿成今日涂炭生灵的大劫,我一定要毙了你!”
悟色此刻心中很是不甘心,他的武功资质百年难遇,再加从小到大修行佛门至高典学易筋经,他自认为他如今的武功不比师父当年差多少了,没想到竟依然不是李笛的对手,他不能接受这一事实。
“住口!”悟色嘶吼咆哮道,“你们八大门派,中原朝廷,天下苍生,所有人都得给我师父偿命!”
悟色不顾一切猛然发动全部内力,皮肤承受不住压力碎裂开,浑身涌出血浆,李笛心中暗暗吃惊,自他仙功大成以来,遇到的所有对手皆是土瓦鸡狗之辈,时间长了难免会产生高手寂寞独孤求败的情绪,像悟色这样强大的敌人,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了。
如果悟色没有那么罪大恶极的话,李笛大概会将他当做惺惺相惜的对手,但可惜,先不说杀父之仇,就只那悟色引进西域大军的行为来说,李笛就非杀他不可了。
李笛运转九天四海惟我独仙功猛一吸,悟色的内力便如澎湃江河一般被李笛吸摄到体内来,眼看悟色状态霎时变的萎靡,忽然——
“噗!”
李笛喷出一团浓黑血沫,整个人朝后方倒飞去,捂着丹田部位剧烈喘息。
“哈哈哈哈!”
悟色仰天狂放大笑:“为了对付你的吸星大法,我这五年中特地到西域寻了一门毒功千蛛万毒手,三千多天我日日夜夜让魔蛛啃食我的精血肌骨,为的就是将我淬炼成剧毒体质,果不其然你的吸星大法将我体内的剧毒连同内力都给吸摄去了,这可是我三千多天日积月累下的剧毒啊,我看你能撑到几时才毒发身亡!”
李笛闻言心中暗道糟糕,竟是一时不慎中了悟色的毒功,此人的心智谋略实在不可思议令人生畏。
李笛不能彻底压制下丹田中的毒素,致使些许毒素沿着经脉扩散开,李笛随即便感到头晕眼花四肢麻痹,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悟色一式旱地拔葱,生生将他埋没在地下的下半身拔出来,一道千叶掌径直拍向李笛天灵盖,危难关头时一缕剑芒突然闪烁起,只见李悠手持柳叶剑横空杀出,斩向悟色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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