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上前两步说道,“老二,你这个样子跑到儿子家来闹,也不怕晚辈们笑话?走,回去,有话跟我说。”
二老爷看到老娘老爹都在,也不敢放肆,一下跪在长公主面前,放声痛哭。他边哭边用膝盖跪走到长公主的面前,抱着她的双腿哭道,“娘,求您了,让陆氏救救文儿吧。今天请来的那些庸医,都不成。文儿死了,儿子也不活了。”
长公主气得脑门子疼,但看到儿子一把年纪哭得还像个稚儿,只得忍着气说道,“你让展唯媳妇怎么救?她说只能用剖腹产,可你说她用的是巫术。那些御医、大夫保守治疗,你又说他们是庸医。老二,你也四十几岁的人了,怀孩子、生孩子有多么危险,别说你不知道。你不能因为展唯媳妇是你的儿媳妇,就这样毫无道理地折腾人家,提无理要求。她身子不好,经不起你们两口子的折腾,是我不让她给你媳妇看病的,省得落了埋怨。还有,话不能乱说,那两个御医怎么就是庸医了?连赵妃娘娘他们都看得,你媳妇的身份再高还能高过娘娘?”又对几个婆子说,“把二老爷扶去鹤鸣堂,再把老大、老三都叫去,展唯也来。”
扶二老爷的事她连姜展唯都没叫,直接叫婆子。
两个粗壮的婆子过去连拉带拽把二老爷扶起来,向东小门走去。
老驸马这才听懂,原来是二老爷来欺负陆漫了。
他一下子不高兴了,追过去踢了二老爷几脚,骂道,“我踢死你个混帐东西,唯唯媳妇那么好,你怎么能来欺负她。你再敢来欺负她,就带着你媳妇,滚,滚,滚出这个家。”
长公主的头更痛了,过去拉住他劝道,“驸马爷,快莫踢了,我的头痛。”
老驸马一听长公主喊头痛,心疼了,赶紧扶住她说道,“唯唯媳妇是神医,让她给你按一按,再扎一扎。”
长公主叹道,“已经扎过了,走,咱们回去。”
姜展唯过去扶着长公主,一行人出了东小门。
院子里一下清静下来,陆漫呼出一口郁气。她没有去竹轩看孩子们,而是坐去东侧屋的炕上望着窗外发呆。
却看到姜展玉披着霞光从偏厦绕过来。他憔悴多了,干净的唇边居然有了一圈青胡茬。
陆漫只得下了炕,走去厅屋。
姜展玉进来,又给陆漫长躬及地,算是为他爹陪罪,也有求陆漫的意思。但他不好意思开口相求,因为他也已经想到若陆漫手术失败,老爹不依不饶,陆漫就麻烦了。
陆漫请他坐下,给他把了脉,又施了针,开了几副药,嘱咐同来的丫头,一定要督促五爷按时吃药,不能气着,不能累着。
陆漫没提给二夫人看病的事,姜展玉也没提。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姜展玉就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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