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心虚不已。又想着这个儿子最孝顺,也最好拿捏,怒道,“老二,你什么意思,是怪我这个当娘的吗?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陆放荣没有看她,喃喃说道,“娘没有错,错的是儿子。我本就不通人情事故,却又娶了一个老实不通人情事故的明珠回来,我们不懂你的心,没有孝顺好你,对不起了。可后来,明珠的许多嫁妆都进了陆家的腰包,娘也主给我娶了个小陈氏,她把你服侍得那么好,把漫漫带得更好。儿子就是再有错,你也别怪我了罢。”
陆放明气道,“老二,你把所有的错都算在娘身上,不对吧。何氏是为家里花了些钱财,可你也没有反对啊。娘是休了何氏,若你真的情深似海,可以去找啊,娘还能把你的腿绑上不成。至于漫漫,你当亲生父亲的都不管,怎么赖得到祖母身上。”又心虚道,“当然,娘和我也没想到小陈氏那么恶毒,没护住漫丫头……”
陆放荣悲愤地大笑几声,说道,“是,我是混蛋,上天已经报应我了,现在妻离子散。”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陆老太太气得不行,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碗砸在地上。陆放明又赶紧去劝她,让她忍一忍,再想个什么法子把陆放荣哄过来。
翌日,陆漫跟姜展魁兄妹吃完饭,又派人去接宋默。
等姜悦醒了吃了饭,宋默也来了,陆漫便领着几个孩子又去了榆青院。她想多跟何氏相处相处,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同时,陆漫也在给何氏调养身体,希望她能生一个老来子。有了孩子,才能把夫妻二人的关系联系得更紧,何氏在赵家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到了榆青院,只有何氏在家,她说何承又被请去同仁堂看病了。
陆漫问道,“谁请的,带护卫了吗?”
现在陆漫对何承的行踪都非常注意。
何氏道,“是同仁堂的小童来接的,说同仁堂有疑难病人。我听着白术要去东辉院找柳信叫护院呢。”
陆漫便放了心,又同曾嬷嬷一起给何氏恶补大宅门里的处事哲学。
曾嬷嬷跟何氏说,“姑太太只要能像三奶奶那样八面玲珑,无论在哪里都吃得开。即使她不懂医,也讨喜。看看长公主,老驸马,二夫人,三夫人,两位奶奶,还有下人,哪个不说她好……”
陆漫不赞同地摆手笑道,“我哪里有那么能干。长公主府里没有那么多阴私,长公主又治家有方,所以我的日子才好过些。若是极品……哦,若是搅家精多的家里,我也没辙。”
几人正说着,老驸马领着几个护卫和一个婆子来了。
他冲陆漫不高兴地说道,“你们跑得倒快,也不知道等等我。”又埋怨姜悦道,“还有你,白疼你了。”
姜悦扭着小身子撒娇道,“太祖父骂悦儿,悦儿伤心呢。”
重孙女一撒娇,老驸马就投降,赶紧嘿嘿笑道,“我开玩笑呢,我不怪你了,舍不得怪。”又从荷包里取出御膳房做的糖果给孩子们吃。
晌饭前,东辉院的一个小丫头兴冲冲跑来青辉院,向陆漫禀报道,“三奶奶,夏嬷嬷让奴婢来禀报一声,那边府里出了一桩大喜事。上午来了圣旨,给姜五爷和安国公府的鲁八姑娘赐了婚,说等鲁八姑娘服了孝后再择日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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