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的确是学习的料,陆放荣兄弟当初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武状元和文进士,只不过被陆老太太教歪了。
陆漫笑道,“那就恭喜陆大爷了。不过,我现在很忙,有许多人家的女眷都来找我看病,怕是没有时间去。还有承儿,他比我更忙。这样吧,我们就不亲自到贺了,到时会让人把贺礼送去。”
这是陆鑫早想到的结果。他并不敢奢求陆漫和何承能去吃席,他来这里只是表明一种态度。听了忙笑道,“正事要紧,哥哥不敢当二妹妹和承弟的贺礼。哎,之前哥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注意到二妹妹受的委屈。现在想来惭愧啊……”
陆漫只当他是在放屁。陆鑫跟他娘一样,虽然说不上很坏,但长着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只不过相对含蓄精明一些。他之前从来没把小原主打上眼,没帮过小原主一个手指头,任由她受尽欺负。他现在来巴结,晚了。若是陆雨,陆漫或许能帮点忙。
陆漫灿然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提了我心酸。我先预祝陆大爷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陆鑫拱手笑道,“承二妹妹吉言。”
陆漫点头,端茶送客。她本来就不待见陆家人,加上心里有事,连面子情都不想作。
陆鑫很识相地起身告辞,也没有听陆老太太的吩咐再去青榆院请何承。关系已经弄得这样僵,再死命往上贴更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感。不如等到二叔回来再做打算,他是亲生父亲,不管出于父子天性,还是出于孝道,总比他们这些亲戚好说话。
他心里也气得不行,祖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陆漫得罪得这样狠。若是她的眼界稍微开扩一点,跟陆漫没有把关系弄糟,那自己的前程将不可限量。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陆漫回了卧房,姜悦还在午歇。
她净了面,也上床歇息。想到那个大秘密,她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等到这件事大白于天下,王皇后和王家肯定是要倒台的了。可笑大夫人还紧紧贴着王皇后和王家,以为太子继位了她就能得尽好处。
只是,既然是王皇后下的毒,为什么不能第一时间给太子解毒呢,而是找了八年,才在民间找到一个能解此毒的大夫?
难道,真的如长公主怀疑的那样,还有第三只手?
那上面写了那么多的名字,她一个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这些事放在心里如猫抓般难受,她也不敢说出来,长公主现在这个身体不能多受刺激,也不宜多虑。她只得等,等着姜展唯回来以后,再说该怎么办。
五月十六,是四爷姜展昆娶亲的大喜之日。
陆漫、何氏、何承一早就去了那边府里。而姜展魁、姜玖、小悦儿就在东辉院里玩,还要把老驸马请来这边一起玩,不许他在那边捣乱,只晌午、晚上吃席的时候过去就行了。
陆漫送了一架八扇鸡翅木镂花嵌丝绣百子图的围屏,何氏母子送了一对景泰蓝大花瓶。大花瓶也是陆漫出的,她现在有许多这种摆件,那些求她看病给药的人家最喜欢送这些摆件。
何承去了外院,何氏去了花厅,陆漫则去了鹤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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