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饶有兴趣地听着,还不时啧啧两声,又是感慨谢大奶奶受了苦,又是得意陆漫有本事。
而大夫人却是越听心里越不舒坦,这陆氏不仅出生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还脸皮忒厚。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小媳妇,有些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天呐,羞死人了。但看到长公主一脸的兴味盎然,也不敢把内心的不屑说出来。
陆漫走后,大夫人又把谢老公爷的话跟长公主说了。
长公主一听也不高兴了,冷哼道,“那个莽夫,又丑又粗鲁。不要搭理他,若他敢当着本宫的面混说,本宫对他不客气……”
她只骂了谢老国公,却并没有牵怒陆漫。
大夫人郁闷不已,又笑道,“展唯媳妇什么都好,我也心疼她。只一样,她啊就是不知道压制情绪。当着一大院子的人大哭不已,还让谢家大郎要对她的媳妇好,啧啧……”
她的话还没说完,长公主就呵呵笑道,“那孩子真性情,心肠软。定是看谢大郎的媳妇受了罪可怜,才那么说的。看她平时对小玖儿的态度,就是个好的。”
大夫人也不好继续说了,笑道,“是,儿媳也这么想。”
又说了几句话,大夫人便起身告辞。
一回到兰汀洲,陆漫就急急忙忙去净房洗澡。泡在大木桶里,舒适而满足。今天下午的那几个小时,她像打了一场大仗,最终虽然赢了,可她也累得不轻,吓得不轻……
她刚把头发擦干,准备吃晚饭,长公主的赏就送了来,是两匹妆花罗,一个琥珀佛手小摆件。陆漫笑得极是开怀,前世接生孩子或是做刨腹产,哪里有什么奖励,累得贼死还得赶公交车转地铁回家。后来买了一辆小车代步,才没有那么辛苦。
刚吃完饭,钱嬷嬷又领着谢府的几个婆子来了,她们是来送谢礼的,礼物用车装,还是两辆车。婆子呈上来礼单的同时,又呈上来一个贴子,是邀请陆漫参加孩子的洗三宴。
陆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收这份礼,见钱嬷嬷跟她点头,就知道长公主是让她收下了。
她很是有些开怀,在这一世,她能光明正大的收受病人家属送的重礼了。
送走那个婆子,陆漫看了眼礼单,谢府的手面还真是大。有提花锦缎、素色软缎各五匹,羊脂玉头面一套,掐丝赤金镶猫眼一长两短三支簪子,红珊瑚、红玛瑙大摆件各一尊,双面苏绣鸡翅木座围屏一架,粉彩大花瓶两个。
她去院子里看了一下实物,哦天呐,精美无比,比她的那些嫁妆好多了。想想长公主府当初送的聘礼也够马虎的了,也只有没见过世面的陆家人当宝贝,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再看看贴子,自己在大楚朝的上层社交活动即将开始了?这东西是陆漫目前最需要的。
谢家能出个北征大元帅,谢煜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从三品的参将,再看看谢老爷子敢当着大夫人的面损长亭长公主府,这家人应该是有本事的,还颇得圣心。而且,谢老国公和谢煜一看人品就不错,特别是那个老头子,多可爱啊。跟他们家搞好关系,将来也是自己的一个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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