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黎木蓉一路哭喊着找上山来,看到马玉成,扑上去哀嚎了一阵,然后揩干眼泪,把他搭上自己瘦弱的肩背,要背他下山。
这时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过来了,把黎木蓉吓了一跳。但她看到虎背上骑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衣带飘飘,象九天仙女。她看了看马玉成,又看看了黎木蓉,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在大山里背着个死人?”
黎木蓉忘记了恐惧,说:“这是我师傅。”才说得一句,刚揩干的眼泪又哗啦啦象断线的珍珠。那美丽女人看到黎木蓉这付情形,点点头,那是在赞许。她伸出二指一搭马玉成的脉门,说:“小姑娘,这个人你背回去没用,他早晚得死。”
黎木蓉一听,感觉这女人说话的意思是她师傅还活着。一个能驱虎为坐骑的人,不是仙人也是异人,必有大能耐,一定能救师傅。想到这里,黎木蓉艰难地放下马玉成,转身拜倒在白额吊睛虎的一侧,磕头如捣葱,说:“求神仙姊姊救救我师傅。”眼中泪依然如断线的珍珠哗啦啦滴落。
那女人本欲不管,似乎又被黎木蓉的眼泪感动,迟疑了一下,说:“你这小姑娘不懂江湖,杀人和救人,都是需要理由的,我为什么要救你师傅?”
“因为你是神仙姊姊。”黎木蓉不假思索地应声而道。
那女人皱了皱眉,说:“我连你师傅是谁都不知道,是不会救他的。”
听话听音,黎木蓉冰雪聪明,听这话就知道眼前这女人真有本事救她师傅,只是不愿救陌生人。她又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师傅是敌是友,她所见到的江湖人都是要杀她师傅,因此也不敢说马玉成的身份,只管不停地磕头。
那女人又皱皱眉毛,说:“你这小姑娘,光磕头没用,你得告诉我你师傅是谁,然后我才能决定救与不救。”
黎木蓉无奈,只得轻轻说了声:“马玉成。”说完不停扑闪着眼睛,观察那女人的表情。那女人却一脸迷茫说:“我十几年没在江湖走动了,不知道马玉成是谁。你知道你师傅是什么门派吗?”
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马玉成,这反倒让黎木蓉放心不少,于是大胆地说:“我师傅是回风门第七代掌门的大弟子。”
“玉笥老儿的弟子?那是应该救一下。”那女人跳下虎背,扶起马玉成,一阵点打推揉,马玉成果然醒来。他咳嗽了一阵,吐出一块块紫黑色的血块,就又昏了过去,但和前次不一样,有了虚弱的呼吸。
黎木蓉知道师傅活了,破涕为笑,又冲那女子一顿磕头。
你道这女人是谁?正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武林飞燕,江湖第二高手欧阳燕。已经十几年不出江湖了,这一走动就遇上行将就木的马玉成,也是马玉成命不该绝,得遇贵人搭救。
欧阳燕看看黎木蓉说:“小姑娘,你家离这里有多远?”
黎木蓉神情已经大见好转,师傅得救了,她十分开心,见问,回答道:“十几里,鸡公山黎家村。”
欧阳燕说:“这么远,你小小个子背不动你师傅,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她抱着黎木蓉上了虎背,手向虚空一抓,马玉成就到了她手里,她就那样一手平托着,也不知她如何着力,让黎木蓉指点着路径,把马玉成送到了黎子安家。
整个鸡公山立即轰动了,说黎家村来了个骑吊睛白额虎的神仙。黎子安一家人在这山里,从此被人看得象神仙一般,那些山民只差没有顶礼膜拜。
欧阳燕每天骑虎来去,谁也不知她住哪儿,但她每天准来黎子安家中看视马玉成的伤情,还带来一些谁也没见过的药丸,在安置马玉成的那间房里忙碌三四个时辰。门窗都用布帘蒙上,只允许黎木蓉在房中,闲杂人不得观看。
她第天都要把马玉成全身三百六十个大穴点打一遍,然后在着急穴位插上银针,指导木蓉捻动那些银针。捻完针后,捏住马玉成的下腭,将那些药丸强行喂下,嘱咐木蓉注意守护,自己就走了。马玉成除了微弱的呼吸,不见其它反应,象个活死人。到第七天,没有再扎针了,让木蓉守在门边,她虚空一抓,将马玉成提起在空中,她的头顶和两掌弥漫出紫红色的雾气,双手不停地飞击,那些雾气裹住了马玉成。木蓉看得出,她很吃力,慢慢额上沁出了汗粒。
良久,她平推双掌,将马玉成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角溢出了血丝。她稳住身形,对黎木蓉说:“你师傅没事了,内脏、骨骼、经络都重新接上了。”然后两眼一闭,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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