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王爷放心。”
“可说了什么?”
“说是,先等一等,看看风向,会说的。”
“……这是明摆着要骑墙?”
“他说是要保命。说早了,会没命。到了时机再说,却能飞黄腾达。”
“呵呵……”
宁王和司马淮阳对视一眼,各自意味深长地笑。
外头有人来报:“郡主来了。”
“王爷是要问郡主,朱家的事情?”司马淮阳有些犹豫,委婉劝道:“那白永彬之事,郡主的确是受了委屈。郡主不过是才及笄的小娘子,王爷还是缓缓地教导吧?”
宁王的脸上浮现出恼怒:“她委屈?!她哪里委屈了?是上门求亲的人因此少了,还是本王短了她的吃喝?!如今公然对外说她跟那个所谓的离珠郡主怎么怎么亲如姐妹了!她这是有了梨花殿撑腰,翅膀硬了!”
毕竟是宁王家事,司马淮阳也不好深劝,只得叹口气,退了下去。
莲王身边的人越聚越多,如今竟与钟郎、萧韵都成了好友。可自家这位王爷,好容易营造出来的一个和睦家庭,却生生被他自己掰出了一道裂痕。
更何况那位遥远的世子爷,还下落不明了……
司马淮阳越想越觉得烦恼起来,不由得背着手,慢慢地出了宁王府,安步当车,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路上有一个人忽然闪了过来,撞了他肩膀一下,又忙退后,一叠声道歉。
司马淮阳也往后退了半步,抬头定睛看去,眯起了眼睛:“罗公子?”
……
……
“你为什么得了朱家的消息,不先告诉我,却跑到外头,散播给旁人听?”宁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牡丹郡主。
牡丹郡主苦笑着看他:“我听说那些闲话是在舅舅家,那位老姑太太说的。父王当时若是去了舅舅家接我们,就能亲眼看见那人。等我从舅舅家回来,到今天,父王,你见过我几面?我便是想跟你说,我有机会么?”
宁王语塞,旋即又哼了一声:“那你就跑到外头去宣扬开去?竟然还对朱蛮澄清,我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是想让人家看我宁王府的热闹么?”
“父王。那则消息有那么重要么?不过就是朱家当年曾经在钱家面前弯腰。大夏商贾何止万千,谁没在谁面前低过头陪过笑呢?”
牡丹郡主叹了口气,她父王这根本是本末倒置,“不过是用不着的传言。真真假假,也损害不了朱家半分。既然无法拿来钳制朱家,又何苦要拿着这种事做文章?”
宁王大怒,指着她的脸喝道:“你这是在说你父亲我异想天开了?”
牡丹郡主平心静气地看着他:“朱家如今的这位主事人虽然年轻,却能屈能伸、手段非凡。父王若是想要控制朱家,那可真是想多了……”
啪!
被道破心事的宁王已经愤怒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耳光狠狠地刮在了她脸上!
乳娘死在朱家别庄附近。
自己那唯一的儿子,极有可能就在朱家手里!
这个赔钱的女儿,却说他想要控制朱家是异想天开!
她知不知道没有宁王府就再也没有她这个风光无限的牡丹郡主了!?
而他这突兀的一巴掌,却打得牡丹郡主心头狠狠地一寒。
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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